,如果他不答应,那就丢进锅里再煮一会儿,反正那时候他被煮得昏昏沉沉,想来也没力气跑了。
我为自己的这个设想沾沾自喜了好一会儿,觉得前途一片大好,甚至一闭眼都能看到我俩手牵手的模样。
话说回来,除了小时候我俩挂着鼻涕、走路还摇摇晃晃的时候牵过手外,自从懂事之后,我还没再牵过边岩的手。我五指张开,对着阳光看了好一会儿,琢磨着,和边岩牵手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放下手,我默默想着,如果以后我真的能牵到他的手,那我就告诉他为什么在那幅画上他会是一个正在回头的姿势。
我会对他说,或许那一次回头只是他人生中无数次回头中最最平淡无奇的一次,但对我来说却值得加诸一切美好的词汇而丝毫不显得冗赘。
离开学还有不到十天的时候,我正趴在书桌上马不停蹄地赶寒假作业,刘杨来我家找我了。
我一听到他的声音,立马挪开凳子跑了过去。他围了好大一条围巾,正和我爸妈拜完年,转过头来对我说:“卢沛,要不要去楼下走走?”
“哦,好啊,你等等我去穿衣服。”我转身回到房间,抓起床上的连帽羽绒服套到身上,随他一前一后地下了楼梯。
出了楼道,被寒风一吹,我顿时打了个哆嗦,抬手把衣服后面的帽子扣到了头上。
一路上,我俩都像往常一样说着话,问对方寒假作业的进度,聊这几天都在家里干嘛。
走到篮球框旁边,他倚着一旁的石阶站住了,沉默了一会儿问我:“边岩呢?你还像之前那样天天找他?”
“废话”,我后背靠着篮球框,“看你这话说的,我是喜欢他又不是恨他。”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摸了摸下巴,似乎斟酌了一下措辞,“我想了想,如果我在我喜欢的女生面前,肯定会特别不自然,你……”
“哎?”我朝他探了下身子,好奇道:“你喜欢谁?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他抬手推我一下:“去去去,别转移话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