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没想到自家女儿的丑闻,竟然还是传到了盛汝筠的耳朵里,一下子面如土色,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陛下、陛下,那、那都是传闻,不是真的,您相信臣啊陛下!”

“朕自然不会轻信市里坊间的那些捕风捉影的闲话,真只是庆幸没有拆散有情人罢了,张大人方才说不能纳薛家女入宫,且详细说说让朕听听是因为什么?”

张大人哪敢再继续反对,差点把头摇成了波浪鼓,“没、没有,臣方才只是糊涂了,这才说错了话,陛下恕罪!”

盛汝筠很满意张大人的反应,他依旧保持着端正又有些慵懒的坐在龙椅上,鄙睨着座下站着的文武百官们。

好似在说,“你们尽管畅所欲言,只要你们不怕自己有什么把柄在真手里”。

倒霉的张大人差点就成了杀鸡儆猴的鸡,因为盛汝筠只是半开玩笑似的警告了他,而没有直接下令治他的罪。

身上的官袍保住了,他们一家老小的命也保住了。

可怜的张大人一把年纪差点当场吓尿了。

“诸位爱卿对于朕要纳薛家女入宫的事,还有什么意见吗,大可以上前谏言。”

这哪还有人敢站出来,纷纷没了动静。

“既然无事,那便退朝吧。”

说完,盛汝筠就从龙椅上起身从偏殿走了。

大臣们深知他们这位年轻的新皇帝,不是个任人牵着鼻子走的软柿子,忙不迭地出宫回家去了。

薛相走得最慢,薛轻凝入宫这件事,也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让他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沈大将军走到薛相身侧,意味不明地说了句,“薛相当真是教女有方,两个女儿都颇受陛下青睐,着实让本将军羡慕不已啊。”

沈大将军和薛相是死对头的事早就不是什么秘闻,只是两位正主从没有在人前明着撞上,这还是头一遭。

薛相呵呵两声,心想着沈大将军这阴阳怪气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不少。

“沈大将军说这话可是折煞本相了,不过是两个女儿有福气,才有幸得了陛下垂怜,再者本相身为陛下的臣子,女儿能进宫侍奉陛下,也是本相的荣幸。”

“要说羡慕,也是本相羡慕沈大将军,薛家至今也只是两个女儿进了宫,不像沈家已经出了一代皇后,沈大将军的女儿如今也是四妃之首,身份何其尊贵啊。”

“当今陛下还得叫沈大将军一声舅舅,沈家何其荣耀,薛家望尘莫及。”

薛相不过是寥寥几句话,就把沈家权势滔天的事给点了出来。

但是明面上的权势滔天可不是什么好事,沈家已经出了一位皇后,如今的皇太后,还想要沈娇颜也当皇后,皇室最忌讳外戚干政,沈家的意图有点太明显了。

薛相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说到底他只是个文臣,而且他有把柄抓在盛汝筠手里,可以暂时牵制一段时间。

但沈家就不一样了,武将世家,手握兵权,这才是目前盛汝筠最忌惮的。

纸上谈兵,和真刀真枪比,孰轻孰重,盛汝筠自当分的清楚。

薛相有野心但他走的是徐徐图之的路子,沈大将军不一样,他是又莽又狂,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功高盖主。

“沈大将军,本相还有事,先行一步了。”

沈大将军的脸都绿了,他是莽但是他也没傻到一根筋也没有,听出薛相的意思之后气得直跺脚。

旁边路过的大臣没一个敢凑近了的,生怕这两位权臣把火气撒在他们头上。

既然没人再公然反对盛汝筠纳薛轻凝入宫,那事情便好办多了,毕竟现在眼下最要紧的是名分,薛轻凝被悄然送出宫。

在秋容和秋霜的替身保护下,回了相府,因为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