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已经被薛玉柳摔得一片狼藉,翠珠和几个丫鬟跪着,脸上无一不是红肿一片。
面对薛玉柳的怒火,她们也只能默默忍受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薛玉柳还是觉得不解气,站起来又给了她们一人一个大嘴巴,打得她掌心都红了。
“她顶着本宫的脸能跑到哪儿去,把翊坤宫上上下下都给本宫翻过来找,若是让旁人撞见揭发了本宫,你们都得死!”
“贵妃娘娘,奴婢们都已经找过了,那个贱人应该、应该是跑出翊坤宫了。”
“该死,早知道就应该直接把她弄死,居然还给本宫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
越骂越气,薛玉柳只觉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头晕的厉害,身上脱力倒在小榻上。
“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您怎么了?!”
“传太医,快传太医!”
太医来了翊坤宫,给薛玉柳把脉,总觉得她的脉象和寻常妃嫔不大一样,但潜意识告诉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没有明说。
“贵妃娘娘是怒火攻心,肝火过盛,需得静心养上一段时间,便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多谢太医了。”
薛玉柳躺在床上,心里却仍旧想着薛轻凝,她到底会跑到哪儿去呢,不会跑到养心殿去了吧,那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再上朝的时候,盛汝筠点名将薛相单独留了下来,其他的官员都在猜测着盛汝筠此举会不会是和薛相谈立薛贵妃为后的事。
然而退朝之后,薛相到了御书房等着,却迟迟不见盛汝筠。
等了有小半个时辰之后,他忍不住问门外的人。
“陛下何时能来?”
◇ 第63章
门外头的人回话道,“薛相且等着吧,陛下忙完要事自会过来的。”
这么一等,竟是等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盛汝筠方才过来。
“呀,薛相怎的还在此处,定是那群刁奴玩忽职守,没有及时转告薛相回家去,朕等会儿就把他们通通杖责了,不过薛相怎的不让人去通传朕呢。”
盛汝筠的演技着实有些拙劣,嘴角的笑都快压不住了。
薛相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半夜里也不敢睡觉,就这么生生捱了一天一夜。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年轻人了,如今眼下乌青脚下虚浮,强撑着给盛汝筠行礼。
“不过是些小事,陛下无需挂怀。”
薛相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是盛汝筠故意磋磨他,心里恨得直咬牙,但是又没法子拿盛汝筠怎么样。
“陛下有何事要吩咐臣?”
“朕近来听说薛相除了薛贵妃之外,还有一女,此事可是真的?”
盛汝筠的语气稀松平常,就像是和薛相在话家常似的。
然而薛相听着却是心惊肉跳,但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几十年,依旧是面不改色。
心里盘算着,盛汝筠既然能这么问,肯定就是薛玉柳用薛轻凝当代孕替身的事情败露了。
然而盛汝筠却没有立刻治薛玉柳河薛家的罪,反而是在这儿和他绕弯子,也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薛相不急不缓地一撩官袍,当即就给盛汝筠跪下。
“臣的确还有一女,名为薛轻凝,只因她出身卑微,上不得台面,所以不曾让她抛头露面。”
“薛二小姐的亲生母亲,恰巧和先帝有些渊源,只是不曾想居然会被薛相收入后院啊。”
薛相身形一滞,关于薛轻凝生母的事,可是他们那一辈的事情了,没想到现在盛汝筠居然还知道,看来他没少查啊。
牵扯到了先帝,那这个话题回答起来可就得小心谨慎了,稍不留神就容易踩进盛汝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