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低,直到池水流尽,才发现池子底下有个拳头宽的洞,那宫女用竹竿勾上来的正是那洞口的木塞。
冷掉的水就从洞里一直流到暖阁后边的花园子里。
待水流尽,宫女将木塞重新塞好,再把水桶里的热水一齐倒进去,最后将装着香料的纱布包扔进去,便是换好了。
宫女们退出去,盛汝筠将薛轻凝拦腰抱起,顺着汤池边上的台阶慢慢走进水中,又将她轻缓地放下。
泡了香料的热水,缓解了薛轻凝身上的疲惫,她背着身子靠在盛汝筠的胸膛上,微微侧过身转头看向他。
盛汝筠低下头,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双手环抱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
不知怎的,薛轻凝突然抬起胳膊,抚摸上盛汝筠的脸,如墨如瀑的长发披散下来漂浮在水中,更衬得她肤白胜雪,娇嫩的唇瓣未涂唇脂却红艳似火,媚眼如丝勾魂摄魄。
此刻的薛轻凝,浑身散发着令人血脉偾张的诱惑力,一举一动都在撩拨心弦,妩媚又风骚,但宝石般耀眼夺目的双眸却总是透着股懵懂与清纯。
如同冰与火、白昼与黑夜的反差,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她更多,直至彻底占有。
盛汝筠握住她软若无骨的柔荑,递到唇边落下一吻:
“爱妃当真让朕着迷,甚至欲罢不能。”
薛轻凝明白,盛汝筠对自己只是身体上的喜欢,并不是心里的情意,她转过身子埋头在他怀里,娇声道。
“能让陛下欢喜,是臣妾的福分,后宫里的新人一轮接着一轮,各个都似鲜花一般娇艳,臣妾只盼着日后陛下若是有了新欢莫要厌弃了臣妾才是。”
“爱妃这是说的是什么话,满后宫里,也再找不出第二个像爱妃这样让朕欲罢不能的妙人了。”
盛汝筠被薛轻凝的小女儿姿态蒙蔽,以为她是听说皇太后要二度选秀,所以才担心会因为宫里进了新人被他冷落。
若是换作旁人,他定会觉得心中烦躁,觉得是她们害怕失去了自己的恩宠。
但是这是薛轻凝,他反而觉得有些窃喜,当真是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