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等她再回来时,已经是夜半三更,蹑手蹑脚进了屋,却听见暗中翠珠幽幽一声,“你去哪儿了?”
“我……”春桃本想说送药,可送药哪里能混到这样晚?
“你别会是爬床了吧?”翠珠坐起身,死死地盯着她。
春桃心头一惊,掩饰地笑了笑,“姐姐说什么呢,我怎么……”
“我又不是死人,院中那些婆子,早已将此事说开了,”翠珠冷笑一声,“你当真不怕夫人扒了你的皮?”
听到院中众人已经猜到此事,春桃反倒不再害怕,索性大剌剌往她身边一坐,“我怕她做什么?如今还不知道该是谁怕谁呢!”
这些日子,她与薛成贵越发亲密,那些关于薛夫人的隐私,也都一件不落地说给他听,薛成贵听得咬牙切齿,发誓要整治那毒妇。
“相爷以往是不知那毒妇的荒淫狡诈,”春桃得意地笑了笑,“如今知晓了,我就不信还能给她脸面!”
“不瞒姐姐说,相爷已经允诺,等娘娘回宫之后,便要将我抬上姨娘,再也不必看那老虔婆的脸色!”
翠珠似笑非笑,“为何要等娘娘回宫,现在有何不能抬的?”
“娘娘在此,怎么好提这个事。”春桃有些不好意思。
“你还真是好哄,”翠珠忍不住冷笑一声,“娘娘在此你还能有座靠山,若是娘娘回宫了,你也只有在夫人院门边跪着的份!”
“相爷这些年为何与夫人不撕破脸,不就是忌惮她娘家?怎么可能为了你一个女婢与郑家翻脸?”
春桃好似被人摇醒了美梦,还兜头浇了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