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在京中算地位显赫的官眷,这种喜宴也见过不少,比起别人家的女儿出嫁,她实在有些心疼女儿。

“说是嫁了皇子,可你瞧瞧,还不如小家小户请来的人多……”

听见她的抱怨,周泽正心中也不舒服。

这婚期原本是算在新岁的吉日,如今太后作梗,弄得朝中同僚为了避讳,都托辞不来。

周泽正心中哪里不知道,他们说是家中祭祀繁忙,实则觉得太后对他不满,不愿受牵连罢了。

连相府那只老狐狸也告病在家,只是送了贺礼来。

自己明明就是因为薛、沈之争受了牵连,如今沈家的大腿没抱上,薛家也对他避而远之,周泽正真是有苦说不出。

“少说两句吧,”周泽正苦着脸,“瑜王好歹也是皇子,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袁氏眉头紧皱,只得忍气吞声闭上嘴,那副愁容与身上的华服,简直大不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