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薛轻柳甩身离开,跟在她身后的嬷嬷也跟着冷萃一声,“什么天,还用着银丝碳呢?”

“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金贵主子了?下贱东西!还不给她灭了!”

嬷嬷话音刚落,旁边丫鬟急忙将茶浇上去。

只听刺啦一声,温暖的源头瞬间消失,暖阁一下子变为冷阁。

冷意再次袭来,薛轻凝用被裹紧自己单薄的身子,竟真有些想念起皇上那滚热的温度来……

翌日,朝堂上,盛汝筠看着一脸古板,站的笔直的薛丞相,不自觉想起薛轻凝腿上的淤青。

“皇上,御史台官职变更一事,还请皇上三思!御史官职乃祖宗之法,不可轻易废立,若”

“薛相。朕记得,你祖上先为司马,后立为左相?”

薛丞相一怔,有些摸不准皇上的意思,只得颔首称是。

皇上若真对御史台那边大动干戈,他之前好不容易提拔上去的那些官员,可都就成了废子!

他绝不能这么轻易放手!

可他话音刚落,便听上位冷哼一声,下一秒,大把的奏折竟直直砸到他脸上。

“当年满朝文武,却只有一个宰相!你薛家就是先帝破了祖宗之法提上去的!怎么到了御史台这,就不得破例了?”

“按薛相所言,朕是不是也要恢复先帝旧制,从众爱卿中提拔一位,和薛相平起平坐?”

盛汝筠阴沉的话一出,满朝文武面面相觑,一片哗然。

陛下虽刚毅果决,可从未如此下过朝臣的面子,更何况是薛相!

今日这是怎么了?

“陛下,这实属……”

“非朕怜惜,薛相实在劳苦功高,在朝前关注御史动向,朝后,还把手伸到朕的后宫来了!”

“长此以往,朕倒有些担心薛相的身子,薛相不如休庭三日,养好了身子,再来上朝。”

这是什么意思,皇上要他禁朝?

可是薛轻凝顶替柳玉的事暴露了?

未等薛相问个明白,盛汝筠已然大手一挥,宣布退朝。

回府的路上,不少朝臣打着安慰的旗号,来对他冷嘲热讽,甚至有人抓着后宫两个字眼不放,致使他一张老脸拉的比苦瓜还长!

“混账!”

夫人柳氏刚教训完人,推门就见桌上茶具被扫落在地,不由眉头微皱。

“老爷,这又怎么了?”

薛相拧着脾气将盛汝筠的话说了一遍,还顺带对自己女儿也多了两句抱怨。

“后宫后宫!若不是柳儿做了什么蠢事,皇上怎会在上朝是提及此事,还要挟老夫罢朝?”

“那小贱人在御书房承宠的事,简直令我颜面扫地!”

“皇上竟在朝上提及后宫?”

柳夫人倒怔愣一下,随即眉头紧皱,“玉柳向来懂事知分寸,怕是那小蹄子和她娘亲一样,惹得皇上不快,这才将火撒到老爷这。”

说着,柳夫人附在薛相耳边,压低声音:

“不如老爷去柳儿那瞧瞧?柳儿的身体老爷也知道,代孕一事若真让皇上知道,怕是不能善了。”

柳夫人话音刚落,两人不由对视一眼,眸里皆是暗芒。

“我去去便回。”

薛相连朝服都没换,转身便出了门。

薛相刚走,柳夫人身边的婢女便闪身进来,“夫人,那赵氏被打成那样,还嚷嚷着要找老爷,想让薛轻凝回来呢!”

“还不老实?”

柳夫人瞧着薛相离去的背影,眼里闪过几分狠辣。

“既然鞭子和掌嘴不能让她涨记性,那就灌辣椒水!嘴堵住了,她自然就不想说话了。”

“可赵氏身子本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