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对自己死心呢?
傅临淮突然想起很久之前他把她拐上床后决定负责说要娶她时,她激动的攥紧手努力掐着自己掌心以保持冷静。
此刻自己的指节正以同样的弧度蜷曲,在证件边缘掐出青白的月牙。
办公室空调发出垂死般的嗡鸣,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声响像是一条看不见的绳索将他整颗心死死缠住缩紧。
终于准点报时的挂钟落下的闷响惊醒了耳鸣,潮水退去后世界寂静得可怕。
傅临淮掌心不知何时多了四道渗血的掐痕,户口本边角染着星点暗红,像极了那天程微雨在跪在他面前求她不要打掉孩子时额头磕出的血丝。
他下意识伸手去擦,却发现那些红点是从自己开裂的唇角滴落的。
猛然间,一口鲜血瞬间从他口中喷出!
他的世界天旋地转后陷入了无边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