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她喊他小叔。

两人上了车,许初玖还在观察他。众人皆传傅清宴是玉面阎罗,但她此刻的印象却不是如此,相反,男大的青春装扮让他温润如玉。

“初玖?”许初玖不知道傅清宴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是潮湿的,他喊了她几声,发现这姑娘依然神游天外,不禁失笑着朝她那儿弯下腰。

果真把许初玖吓了一跳:“怎么了?”

傅清宴骨节分明的食指指了指安全带,许初玖才松了口气,速度极快地系上。

傅清宴不动声色看了她一眼,状作不经意:“很怕我吗?不用把我当长辈。”

他也就比她大了八岁,并且傅清宴自认以自己的脸,和许初玖站在一起也能称上一声同龄人。

许初玖却摇了摇头,“没有害怕。”

“就是,我想知道......”看着傅清宴的侧脸,许初玖脱口而出:“我们之前见过面吗?”

这并非胡言乱语,埋在心里两辈子的疑惑,她想要得到答案。

傅清宴没有想到许初玖这么直接,但他也没有想着回避,直接点了头:“见过。”

否则,没有人能够强迫他同意这场素未谋面的婚姻,更不可能抛下海外公司的一切、孤身回国,只为跟她结婚。

一件陈年旧事通过傅清宴温润的嗓音缓缓道来。

15

傅清宴年幼时便是家长们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学习成绩极其优越,思想也比同龄人成熟不少。

但因为性格原因,身边没有朋友,总是遭人排挤。

一天放学,一群混混把篮球砸向他,要和他一起玩。但傅清宴回家还要学习/大学课程,面色清冷拒绝了。混混们觉得自己被下了脸面,一拥而上就要用武力打服他。

操场上乌泱泱的一片大男生赤着胳膊,落在别人眼中可能些许吓人,但傅清宴不觉如此。他自小学习泰拳。

可就在为首的混混要动手时,来寻找傅时砚的许初玖出现了,阴阳怪气嘲讽了他们一番,三言两语解决一场暴力霸凌。

或许于许初玖而言,这只是一次简简单单没有人格记忆点的突发事件,偏偏在傅清宴心里留下了印记。

再后来,他即便知道这个女孩是自己小辈的小跟班,还是无法克制地想去了解她......

当然,傅清宴没有把自己病态畸形的内心告诉许初玖。

听完自己见义勇为的故事,许初玖郝然一笑:“啊,这么中二吗?”她确实不记得了。

傅清宴将车子稳稳停在许家门前,认真看进她眼底:“不中二。很谢谢你。”

“啊......”被这么俊美一个男人盯着,许初玖罕见地红了脸,摆摆手:“没有没有,谢谢您把我送回家。”

本以为傅清宴会就此告别,但他特意和许初玖一起走进拜访许母,言语和礼仪上满是对长辈的敬重,让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许母和他寒暄几句后,傅清宴也适时提出离开,给母女俩人腾了空间。

许母很久没有见到女儿了,心疼搂着许初玖的肩头,许初玖也孩子气地钻进许母的怀抱:“妈,我好想你。”

许母不知道许初玖经历了什么事,权当傅时砚欺负了自家女儿,气汹汹要去找傅时砚算账。

自然被许初玖制止了,她现在不想跟傅时砚有任何关系。

母女两人又谈了些别的,许母突然问许初玖:“清宴这人如何?”

知女莫若母。无需女儿回答,许母就在许初玖脸上得到了答案,欣慰地说:“我瞧着清宴这人比傅时砚可靠多了,年长你一些,成熟懂事,行事沉稳。”

许初玖赞同地点了头。

在见到傅清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