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痒啊,我是不是要长脑子了?”

陆沂川:“……”

男人道:“可能是脑子要被吃了吧。”

他话是这么说,可手却摸上少年的头顶。怕他把自己挠出个好歹来,他拿开姜珩的手,自己沿着他说的位置摸了摸。

姜珩伸手捅捅他的腰,“你别摸呀,越摸越痒了。”

陆沂川按了按,“这里?”

手底下的头忙不迭地点了点。

他皱着眉头细细摸索,“好像有点凸起……”

他又按了按,然后听见手底下的少年忽然溢出一声惊喘,空气里传来细微的一声“噗”,一双雪白的耳朵就这么当着陆沂川的面冒了出来。

耳朵在他跟前弹了弹,像一颗软糖一样晃了晃,最后俏生生地立在姜珩头顶。

“诶……”

姜珩惊呼一声,耳朵随着他的声音压了压,“好像不痒了。”

陆沂川没说话。

几秒后,他伸出手,指尖捏着耳朵不轻不重地捻了下。

“等等!”姜珩猛地瞪大眼睛,腰猝不及防地软下去。他伸手捞住陆沂川的手,“你刚刚在干什么?好奇怪。”

他一激动,压下去的耳朵倏地一下立了起来。

“陆沂川,我感觉我脑袋好奇怪,像接了根天线。”

陆沂川抓着某只笨猫的手往他头上放,“你自己摸摸看。”

姜珩感觉自己的手碰到了两团毛茸茸,他捏了捏,触感Q弹,但没刚刚陆沂川那种仿佛有电击过的感觉。

他再捏了捏,“我原来是长耳朵,不是长脑子。”

瞧着他对自己的耳朵捏来捏去,陆沂川忽然有些手痒,“你好像挺失望的样子。”

姜珩道:“猫耳朵可有可无,但脑子一旦失去,我的前途将是一片灰暗。”

陆沂川道:“我以为灰暗了十八年你已经习惯了。”

姜珩:“……”

男人微微弯下腰,目光沿着姜珩的耳朵往下滑,落进盖着的被子里。

“既然有耳朵,那尾巴呢?”

姜珩愣了愣,下意识伸手往屁股上摸去。

结果他手刚动,就被陆沂川抓住了。男人俯身单膝跪在姜珩身侧,一只手拉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搭在他肩上。

寒冷的冬夜,只穿着一身单薄睡衣的陆沂川掌心却是异常的滚烫。

他撑着姜珩的肩,“我来帮你。”

姜珩结结巴巴,“这……这不太好吧。”

男人的眼神像是带有温度,落在他脸上时烫得不行,“我们都是亲亲的关系,有什么不好的?”

仅一句话,姜珩顿时就勾起某些差点被他遗忘的记忆。

在他愣神的时候,陆沂川的手沿着他的脊柱缓缓往下。

姜珩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背能敏感成这样,被他轻轻一摸,就浑身轻颤,缩成一团栽在陆沂川怀里。

陆沂川一手揽着他的肩,一手缓缓滑到尾椎那里,不出所望地捞了空。

他也不着急退出,而是用手在尾椎那里按了按。

少年在他怀里哆嗦了下,咬着唇溢出一声浅哼。下一秒,陆沂川从被子里捞出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他伸手一撸,尾巴像一个巨大的鸡毛掸子落在姜珩肩头。

陆沂川盯着看了几秒,眼神落在少年染着一抹红晕的脸上。

宿舍光线昏暗,他的被子里藏了个仿佛能夺人心魂的精怪。

陆沂川忽然有种搬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姜珩幽幽盯着他,“陆沂川,我忽然好饿啊,我感觉我能生吞一头牛。”

陆沂川:“……”

他缓缓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