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倔,就把我夹在中间当玻璃球,有你们这么尊老的吗?”

“您也不老啊,”宫羽答道,“至少还有十年才用得上这个词吧!”

“你少来这套。”陈敏懒得理他,给还围在周围的学生们打了个招呼,就径直往办公室走去。

陈敏现在是学科带头人,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宫羽去过好几次,有空调带露台的,环境别提有多好了。

“哎呀陈老师,我这次不是来找你劝和的,你看我都不叫妈了!”

“嘿,你这孩子,”陈敏回头瞪了宫羽一眼,不知该夸他机灵还是厚脸皮,“这是一个称呼的问题吗?你叫我什么我也帮不了你了呀,向舟态度真的太强硬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这么决绝,可能真的是想通了吧。所以...哎,所以你也放下吧,该你珍惜的时候你不珍惜,这个时候知道着急了,有什么用呢?”

“那你也是有一定责任的!”宫羽不服气,反驳道。

“我有什么责任?怎么还怪上我了?”

“那不然,他去香港前你不让我找他,如果那会儿我就好好道歉的话,没准现在人已经消气了。”

“好好道歉?什么才叫好好道歉?那会儿你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去道歉你知道要说什么吗?还怪我,我看你还是不够清醒!”

教师行政楼人烟稀少,楼道里走两步都能听见回声,宫羽不想给陈敏掉面子,只好悻悻地闭了嘴。但心里还是不痛快,嘴角下拉,眉头皱起,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样子。

“好了,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啊,”陈敏推开办公室的大门,把手里的教材塞进书柜里,又转身拿了个茶壶,“喝什么茶?”

“铁观音吧。”宫羽随便说了一个,但其实他什么都不想喝。

“没有,只有普洱。”

“那你还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