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陆问川身前出版的哲学专著,宫羽本是好奇,就随手挑了几本来问,这个说的是什么,那个说的又是什么。陆向舟耐着性子一个个给他解释,这个说了阿伦特,她否认二战时期纳粹对犹太人的大屠杀属于“平庸之恶”,认为个人的独立判断在一边倒的社会大浪潮下格外重要。那个说了波普尔,他认为一个理论算不算科学理论,首先不是看它的对错,而是要看它是否能够接受事实的检测,也就是是否能被“证伪”,因为没有永远能自圆其说的科学。可宫羽听了半天,最后的结论却是问题三连:“所以呢?”“然后呢?”“这个有什么用?”不是挑刺,是他真不知道这些东西研究出来有什么用。真的不知道,就意味着真的不理解,宫羽发自内心的觉得绝大多数文科专业都是在耍花腔,其中尤以文史哲为甚。所以他看不起陆向舟的学科,也不在乎陆向舟存在的意义,在陆向舟看来这是比不爱或不喜欢更为伤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