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那双看向陆向舟的眼睛没有变。十年前,在陆家小院里,宫羽随着陈敏的一声呼喊轻轻回头,眼神穿过空气直直地落在了院角的栀子花上,清澈、干净,但是里面没有陆向舟。十年后,在喧嚣的马路边,宫羽面对面的站在陆向舟跟前,眼神照样穿过了层层空气抵达他身边,也还是一样的清澈、干净,但依
然没有陆向舟。
“我还以为你没有看见我。”陆向舟轻声说。
“怎么可能看不见,”宫羽向前走了两步,“你穿得跟个大马猴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结婚的呢。”
这话过了,陆向舟下意识别过了脸,小心地打量着路过的行人,希望他们没有听见。
“行了,都到这儿了就别磨叽了,我只请了半天假。”
“半天假?”陆向舟刚别过去的脖子猛地转回来,像是不相信似的,但说完之后又立刻放松下来,自言自语道,“半天确实够了。”
“所以你快点。”宫羽以为陆向舟还想磨叽,索性直接把人从马路边推进了民政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