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替他开脱,也替他洗白,试图用过去所有的美好回忆去掩盖他的恶,他对自己的伤害。

她甚至怕伤害了他的前途。

可是他的前景里是什么时候开始没有自己了呢?

孟晚溪的身体控制不住在发抖,她甚至连最擅长的表情管理都失去了,把邵域冷到一旁。

一时半会想不起自己是来这里干什么的。

邵域已经知道男主角是谁,刚刚的修罗场也看得分明。

他朝着孟晚溪递出一张纸巾:“孟老师,如果你需要冷静,今天这顿饭可以不吃,我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待在京市,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机会见面。”

孟晚溪这才如梦初醒,她勉强勾起一抹微笑,“抱歉,让你看笑话了,我没事,走吧。”

她骨子里最是要强,接了男人的纸巾胡乱擦拭着眼泪,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出脆弱的一面。

但她的心慌意乱还是出卖了她,才迈出一步,眼前一黑,她毫无预兆摔下去。

孩子!

她一脸惊恐想要自救,但身体好似在刚刚那一场对峙中被带走了所有的力气。

她手软脚也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跌下去。

“小心,孟老师。”耳畔响起邵律的声音。

一双手及时握住了她的胳膊,恰到好处的触碰,没有丝毫越线的举动。

她的头轻轻磕在男人坚实的胸膛,有些硬。

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檀木冷香,以及那道波澜不惊又凉薄的声音:“没事吧?”

孟晚溪缓缓抬头,只看到男人眼底的悲悯。

她想,现在的她一定狼狈极了。

孟晚溪不会知道,此刻她双眸含泪,鼻尖泛红,脆弱得像是一张纸,足矣让天下所有男人怜惜。

她缓缓开口:“抱歉,我刚刚有些头晕。”

霍厌原本已经松了手,听她说完这句话,又将手贴了回去。

她还没有来得及穿外套,身上就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衣。

霍厌的体温和他性格截然相反,他攥住她的胳膊,发现比他想象中还要瘦削纤细。

掌心灼热的温度从她的衬衣慢慢传到她的皮肤。

孟晚溪只觉得被他握住的地方像是着了火。

“现在还晕吗?”他低低的嗓音中多了一抹关心。

“好一点了。”

孟晚溪挣脱他的手,抱歉笑了笑:“我没什么事,可能就是低血糖,我们进去吧,外面冷。”

邵律的目光落在她肩膀上刚刚被霍厌触碰的位置,压下眼底的了然,嘴角噙着一抹官方的笑:“好。”

孟晚溪走在了前面,霍厌与她同步,大约是怕她再晕了。

他的腿很长,刻意放缓了步调。

邵域却在两人半步之遥的距离不紧不慢跟着。

那半步,仿佛是他不可逾越的距离。

一如身后的吴助。

此刻孟晚溪满脑子都是刚刚傅谨修温柔看着许清苒的模样。

之前她还信誓旦旦笃定永远不会变心的人,狠狠往她的脸上甩了一耳光。

她现在心脏有点空,脑子也有点懵。

糊里糊涂走到包间。

进门就看到两扇苏绣屏风,上面的侍女扑蝶图惟妙惟肖。

孟晚溪招呼着两人坐下,吴助将她带来的酒启开,俨然更像是孟晚溪的助理。

菜肴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例如那盅佛跳墙,足足用文火熬制了二十小时。

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孟晚溪和傅谨修的心情一样心不在焉。

傅谨修没有等到孟晚溪叫停,他的心是那么不安。

连带着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