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霍厌。”

重新见到外婆,让孟晚溪心中的阴霾就此驱散,和今天的天气一样。

原来放下是这么自在的一件事。

从今晚后,她不会再为感情所痛苦折磨。

照顾好外婆,好好将孩子抚养长大,她的人生重新扬帆启程。

她吃着霍厌给她准备的药膳粥,突然想到一件事:“我万一晕船怎么办?说来也不怕你笑我,我从来没在海上待过那么久的时间。”

“不怕,我都准备好了,况且这一路还有十月给你解闷,不是吗?”

十月很乖,在新环境里没有应激,这会儿在竹林里疯跑,显得格外兴奋。

唯有在孟晚溪身边时,它显得格外乖巧,顶多就是蹭蹭她的腿,不会乱扑她的肚子。

孟晚溪这段时间因为情绪低落导致食欲很差,胃一点变小,吃一点点东西就觉得饱了。

霍厌将一盅牛奶燕窝往她面前推了推,连孟晚溪都没察觉他的声音带着一抹诱哄,“再吃点。”

“好吧。”孟晚溪摸了摸小腹,她已经亏欠了一个孩子,不想连这个孩子都失去了。

她拿起羹匙小口喝着,怀孕后对牛奶有些反胃,她又想多喝点补充营养。

索性端着碗想要快速喝光,谁知道喝得太快,过多的奶液从唇角滑落下来。

“啊,弄湿了……”孟晚溪轻呼。

雪白的牛奶顺着她天鹅一般雪白优雅的脖颈滑落下来,最后浸入她白色低领羊绒毛衣里。

霍厌骨节分明的手将纸巾递过来,孟晚溪胡乱擦拭着,没有注意霍厌那越发深邃的目光。

他从来就不是圣人,他只是比普通男人的克制力更强一些罢了。

从前孟晚溪是有夫之妇,他所有的举动包括思想都没有出格过。

现在孟晚溪是自由之身,大脑很清楚明白这一点,便会滋生出一些难以控制的念头。

欲望就像是一头怪兽,压抑得越久,爆发那天就会越发浓烈。

孟晚溪并没有发现周遭的变化,她丢下纸巾,一双大眼睛看着霍厌,“我实在喝不下了。”

“那就不喝了。”霍厌从她脖子边移开视线,不敢再看一眼。

那一次在车里他不小心吻到她的脖子,那样软,那样香。

他的喉结不自觉滚动,像是一头野兽盯上了自己的猎物,唇齿间分泌出渴望的兽液。

牛奶弄湿了孟晚溪的脖子和身体,有些粘粘的,让她觉得不太舒适。

“我先回房,你自便。”她回房间洗漱。

“晚晚。”

霍厌突然叫停她,孟晚溪不太习惯,但他好似早就叫过千百遍,叫得很自然。

她转身看他,霍厌开口道:“你是不是想洗澡?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怕你腿抽筋,我就在门外,如果有任何问题你都可以叫我。”

她的腿经常抽筋,这次孩子流产除了傅家人,她自己腿抽筋没能及时上岸也占了一个原因。

这些天失去孩子郁郁寡欢,孟晚溪身体在缺乏营养的情况下,大腿抽筋是家常便饭。

这里没有浴缸,只有淋浴,霍厌怕她一不小心摔倒,她的身体不能再有任何波折了。

要是连这个孩子也失去了,她一定会疯掉!

他唯有用这样的方式默默守护着她。

孟晚溪看出了他眼中的担心,虽然男女有别,孟晚溪也很清楚,霍厌不是那样的男人。

她不敢再逞强,拿自己孩子做赌注。

“好,那就麻烦你了。”

霍厌跟她进了次卧,看着孟晚溪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听到里面传来的水声,霍厌突然就想到了外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