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你再坚持一会,没事的啊。”
他们表现得那么着急和痛心,仿佛现在被压在下面的人不是温楼,而是他们自己。
昏暗雨夜中,十几个人齐力抬着那些沉重的预制板。
有了村民们帮忙,温楼和温悯身上的所有重物都在最短时间内被搬开了。
然而,温悯却感觉后背上的东西仍然没有撤开,他还是喘不过气,还是痛得难以呼吸,他抬起胳膊,想要朝夫妇二人伸出手。
但他只从分开的五指里,看见抱着温楼的夫妇二人着急跑远了的身影。
温悯在嗡嗡的耳鸣中,听见了一些人声:“温悯怎么办?”
“先别管他了,”另一人回答,“看他还睁着眼,应该没事,走吧,先去看看温楼有没有伤到脏器,老温都快急疯了。”
于是最后几个村民也一起走远。
滴答……
滴答……
滴答。
雨越下越急,地面积起深约半寸的积水,温悯倒在一片水泊里,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村民的背影。
当天晚上,当所有人围在温家门口,四处检查温楼身上的情况时,几里之外趴在地面的温悯最后一点呼吸消失,背部的微末起伏也恢复了平整。
没有人想到温悯死了,毕竟那僧人都说了,喝了白莲水的人有强大的再生功能,那他就算断了一条腿,肯定也能自己恢复啊?
这一点他们可是在禅房里亲眼目睹过的。
所以,没有人觉得温悯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