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但宋吟发现男人一进屋并没有开客厅里的灯,而是随手开了窗边的一盏落地灯,灯泡瓦数很低,堪堪照亮半米处的范围。
窗边靠床的地方,放着一个懒人椅,这些东西组合到一起,宋吟甚至能想象到平时每个夜晚男人是怎么坐在这窗边监视对面的霜墨的。
想到这里,宋吟忍不住毛骨悚然,仿佛有一阵凉意在他脚踝上徘徊、流转。
他刚要吞咽一下,就见男人走到了他身边,低头解了捆住他双手的绳子,“这种时候还发呆。”
宋吟下意识反驳:“我没……”
“去把你身上的裙子换掉。”男人没和他在这上面争论,抬起下颌,将一个袋子放到宋吟身前,“假发也摘了。”
宋吟接过来,一低头,就见袋子里放着一套男装,目测尺码一点也不适合他,大概是男人把柜子里最小的一件衣服拿给了他穿。
他不敢磨蹭,也不敢有异议,含含糊糊“哦”了一声,双手抬起来摘掉假发,露出柔软乌黑的本来短发后,就从袋子里拿出了那件白衬衫和短裤。
男人转身去开另一间小卧室的门,开完回过头,就见宋吟正低着头,几乎小半张脸都覆在了他的衣服,秀挺的一点鼻尖虚虚抵着布料嗅了嗅。
男人的神情一滞,半晌后他才想起来催促:“快去换。”
宋吟只是想闻一闻这件衣服是不是洗过的,上面有没有味道,没想到正好被男人抓包,他慌不择路地往那间卧室里走去:“知、知道了。”
怕宋吟穿不上,男人给宋吟拿的是一条短裤。
还好屋子里暖气充足,宋吟并不会感觉到冷,他匆匆忙忙换上裤子又换上了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