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在相府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怎会做出残害二小姐这般歹毒的事情呢!”

听到姜初霁衣服上被人下毒,姜炳荣也神色一惊:“殿下,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王婆在府上做工多年,向来老实本分,实是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萧乾眸色冰冷:“是不是误会,本太子自会查明。”

“王婆,你且将制作那衣服的经过细细道来,包括布料的来源,制作过程中可有何人接触过。”

姜老夫人和姜洛薇那两个姑母,又何曾会料到这一遭。只感觉这是件大事,不然太子怎会如此上心。

众人皆屏气凝神,厅中的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王婆紧张地弓着腰,满脸惶恐,声音带着颤抖地开始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太子殿下,给大小姐和二小姐制衣的布料,都是老奴去京城中首屈一指的布坊精心挑选的,皆是上乘。两条裙子,也都是老奴亲手裁剪缝制,不曾让他人经手。”

“若说……若说有他人接触,便是那绣线。”

“给二小姐制衣之前,周姨娘曾找到老奴,说是她把二小姐的绣线拿去用花汁浸泡一番,如此一来,线绣于衣裙上后,便能长久地散发香气,使二小姐在宫宴之上更显风姿。”

“老奴一听,觉得这主意甚至不错。之后,周姨娘将浸泡过花汁的绣线拿回来,老奴闻到那绣线确实淡雅幽香,沁人心脾,当即便收下了,后面二小姐的裙子,也是用那绣线缝制。”

“只不过,老奴在给二小姐缝制裙子的过程中,曾多次手背瘙痒头晕,老奴还以为是自己被什么蚊虫叮咬所致……”

萧乾听到这儿,眼眸中寒芒一闪。视线犹如实质般直直投向周姨娘,声音阴寒刺骨:“原来是你干的。”

“你用来泡绣线的花汁,便是那白栀子的汁液吧。那白栀子的花汁,轻则能让人瘙痒,重则能让人昏厥。”

“绣线浸毒,让嫡女在宫宴中当众出丑,面上却落个替嫡女着想的美名,还真是好巧思。”

自己的算计被尽数道破,周姨娘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跪倒在地,声音都带着哭腔:“殿下,冤枉啊,妾身对什么白栀子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