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此刻,必须要在这里,替自己的亲妹妹讨回这个公道。
姜炳荣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一睁,面露不悦之色:“川儿,你这是什么意思?那玉镯在初儿房里找到,和你姨娘又有什么关系?”
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似乎觉得姜砚川是在无理取闹。
周姨娘也懵了,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把自己也牵连上,当即也眼眶一红:“砚川,我知道我只是你父亲的一个妾室,人微言轻。可我不知是哪里做错了,惹得你针对。”
姜砚川见状,不禁冷笑。从前他怎么没看出来,自己这位姨娘竟如此会装。
“父亲知道我这两日是去哪了吗?”他忽而开口,“来人,把人给我带上来。”
把人带上来?
谁?
周姨娘听到这话,神色一滞,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她赫然看见那个三个月前就已离府的丫鬟芳儿,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
芳儿一脸瑟缩,不敢抬起头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恐惧。
姜老夫人一眼就认出了从前一直跟着自己的丫鬟,也是十分诧异:“芳儿?你不是已经出了府,回临城嫁人了吗?”
姜砚川直接道:“祖母,三个月前,就是这个芳儿和您说,她看见初儿离开您的卧房时神色不自然,似乎袖子里藏了什么,对么。”
“没多久,您的玉镯就在初儿的房里找到。人证物证俱在,任凭初儿说什么都没人相信。父亲更是一声令下,直接把她关进梅香院,一关就是三个月。”
姜老夫人还没反应过来。
姜砚川直接看向芳儿,厉声道:“你自己说。”
芳儿此刻早已吓得脸色惨白。
她咬紧嘴唇,根本不敢看旁边的周姨娘。双腿一软,直接往地上一跪,带着哭腔道:“老爷,老夫人,二小姐,都是我的错。”
“当初老夫人的玉镯,根本就不是二小姐偷的!”
芳儿这句话一出口,仿若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中间炸开。
姜炳荣一脸震惊,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芳儿不敢抬头,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地上磕头,哭着道:“老夫人心善,允许我年龄到了出府嫁人。可在我要走之前,周姨娘找上我,说让我帮她办件事,事后便给我五十两银子。”
“那可是五十两银子,我和我夫君就算是辛苦劳作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而且我也马上就要离开相府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麻烦,所以我就应下了。”
“那日老夫人咳疾不适,二小姐来给老夫人请安。她走之后,我便将老夫人的玉镯藏了起来,后来将玉镯放在了二小姐房内,又故意作证说出那些话。再后来……二小姐果然百口莫辩。”
芳儿抽噎着,将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
“你胡说!”周姨娘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何时找上过你,让你陷害二小姐?”
又眼里带泪,往姜炳荣身上一扑,声音都止不住发起抖来,“老爷,您要相信我,我从没做过这种事。”
“姨娘可以不承认,但这对耳环,可是您当初找上我时,亲手塞进我手里的。”
说着,芳儿从怀里掏出一对红珊瑚耳环。
在场记性好些的,都想起这副耳环的确是周姨娘以前常戴。只是这几个月,就没见她戴过了。
周姨娘脸色一白,几乎是不假思索:“这副耳环我早就丢了!原来是被你捡到,今日来构陷我。”
姜砚川冷笑:“周姨娘管家,向来是东西少了什么都要找下人盘问明白。结果自己的一副耳环丢了,竟然找都没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