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逾越,而不是逾矩。

他这样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从未受过什么世俗意义的教育,也不知道什么伦理规矩的束缚。

他只觉得,小姐是他的主人,那就是小姐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而不能由他自己,对小姐产生什么想法。

“我知道你没有,”姜初霁漫不经心笑了下。

朝着他伸出白皙纤细的手臂,腕间清透玉镯随动作滑进袖里,懒懒道,“但现在这会儿,我允许你抱我,让我靠得更舒服。”

见状,沉舟浑身紧绷。指节在暗纹衣料上曲起又舒展,手背上的几道青筋微微突动,在日光下忽隐忽现。

半晌,才隐隐昏眩着吐息,答应下来:“……是。阿舟会让小姐,觉得舒服的。”

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臂弯肌肉绷出结实流畅的弧度,小心翼翼将少女抱到自己腿上,让她靠在自己胸前。

有力的手臂悬停在她腰侧三寸处,掌心隔着鹅黄软烟罗虚虚托住她脊背。

只觉一片仿佛心脏都被触动的温软。

连调整姿势都屏着呼吸。

车轮碾过青石板缝隙时,才稍稍拢紧,怕颠簸惊碎了少女眼尾倦意。

姜初霁懒洋洋歪在他臂弯,闭上眼睛:“我睡了,等到了地方叫醒我。”

在细碎金色日光的倾洒之下,斑驳光影映在少女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