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在咫尺间纠缠,分不清所属。她闻到他身上被暴雨浸透的檀木香,正混着某种灼人的热度。
烛火微微摇曳。墨池霄手掌倏然勾起,掌风扫过灯盏的瞬间,黑暗连同炙热的吻共同吞没了少女的低呼。
他扣着她后颈的掌心还沾着方才窗外飘进的雨丝,吻却干燥炽烈得如同劫后的火,将她未尽的话语都烧成断续的喘息。
环在他颈后的手指陷进潮湿的发间,摸到耳后某处肌肤下,加剧跳动的脉搏。
唇间厮磨的力道催生出痛楚又极致的欢愉,她揪住他后颈碎发的手指蓦地收紧。不得不完全仰起头,才能承受这样的激烈。
又是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烛台跌落在地的时刻,映出短暂银光里两人紧贴的轮廓。
他蒙着雾气的眼睛映出她的身影,像雪夜荒原升起一缕曦光。两个人纠缠的轮廓投在晃动的屏风上。
“想,”换气的间隙,滚烫吐息碾碎在相贴的唇缝,“想这样,甚至,不止这样。”
扼住她的腕不容退缩,沙哑的声音带起一片欲海翻滚的浪,“这样,够坦诚吗。”
第207章 衣服湿了,脱掉就是了
“想这样。”
“甚至,不止这样。”
案几在震颤中抖落星点火光,窗外惊雷恰在此时炸开一声轰鸣。
墨池霄屈膝抵进她双膝间的刹那,震落的烛台有朱红蜡迹沾上他暗紫衣襟。
手掌带着薄茧的虎口用力掐住她腰窝软肉,力道大得在雪肤上印出绯色指痕。
“墨…池霄……”
破碎的尾音被不断加重的啃噬湮没。
后仰的脑袋却被男人另一只手掌完全扶住,不容她有一丝退缩。
庭院槐树的枝条抵撞在窗棂,雨丝裹着雷声渗进屋内的地面,蔓延起一片湿意。
一切都太过激烈。
少女战栗的肌肤沁出薄汗,与男人襟前透湿的锦缎黏连成片,小巧圆润的肩头似控制不住地颤抖。
不加掩饰的欲望,比外面的狂风骤雨有过之而无不及,似要将人吞没。
察觉到她的反应,墨池霄蓦地停住动作。垂落的发梢悬着水珠,坠在她的锁骨凹处。
低哑质问混着檀香气息漫在耳后:“怕了?”
回应他的是少女在他颈间陡然收紧的藕臂,羊脂玉般的白皙指尖深陷于他背后的衣料。
窗外树木被狂风吹得簌簌作响,她却将脸更深地埋进他颈窝,像雪地里蜷缩的幼狐,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呜咽。
心一下子软得一塌糊涂。
他有时候,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胆子大的是她,总有意撩拨的是她,想看他为她失控的,也是她。
偏偏她又这么软,这么娇。
只是这样,她就有些承受不住。
只得用指腹轻抚她微肿的唇珠,在她发烫的耳畔与唇上重新落下细密厮磨的吻,嗓音带着哑:“……我不好。”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是他不好就对了。
姜初霁在他颈间拱了拱,似是赞同。
他记着她未穿鞋袜,怕她着凉。
墨池霄深吸口气,屈臂将桌上的人抱起来。少女悬空的赤足擦过他湿透的中衣,激起衣料下未消的灼热重重一跳。
他绷紧下颌线,凭着记忆抱着人回到床榻的位置。
将少女按进锦被里,带着薄茧的指节替她掖紧被角。
见墨池霄站直身体,姜初霁撑起半边身子:“你怎么不上来?”
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墨池霄顿了顿:“衣服湿了。”
闻言,姜初霁却忽地探身抓住他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