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是确定关系后,或者是做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情后才会触发。

江幸躺了会儿,终于接受了这个猜想,起身去阳台把窝在鸟笼里安静了一上午的宝贝抓了出来。

他凑得极近,鼻子快要抵上宝贝的尖嘴。

江幸压着声音严刑逼供一般盯着宝贝:“说,秦起有没有在你面前说过我?”

宝贝被突然放大的脸吓得一激灵,啊啊两声,开始哇哇乱叫,叫着叫着开始喊江幸名字。

江幸:“……”

想起来了,宝贝刚来的时候就会叫他的名字。

而且还会说什么,喜欢他之类的话。

一定是秦起反复提起过,说不好每天会说很多遍。

白天在学校针锋相对,晚上回去偷偷摸摸说喜欢江幸?

太能藏了,秦起应该去逐梦演艺圈。

不仅装的住演技还好,难得的好苗子。

江幸越想心里越毛,他强迫自己重新看待自己和秦起的交集。

也就是说从现在起,他得把所有他认为秦起是讨厌他的行为,全部替换成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要抢同一个篮球场地?

因为喜欢所以每次见面都要呛几句?

因为喜欢所以说他这辈子只能止步第二名?

……

这是不是有些太抽象了?

江幸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刚建好的毛坯房,窗户还没来得及封上,冷风倒灌。

但是不管怎样,他目前可以确定的是,秦起的喜欢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早。

江幸松开乱叫的宝贝,仰着头无声哀叹。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遇上这种爱憎成谜的变态!

中午十二点多,搬最后一趟,秦起没跟着邢放过来。

房间内的所有东西被清空,江幸找了个袋子装上那俩雪人跟着邢放上了车。

“你这车……”不是什么太贵的车,七、八万出头,只是江幸一上车就看到车前摆着一个巴掌大的书法摆件,迟疑道,“室友的?”

“嗯。”

江幸也缓缓哦了声。

车载音乐大都是快节奏的古风歌,江幸听着听着没忍住又问:“你室友是不是对你有点意思?”

邢放扭头看他,江幸连忙补充:“我是说你俩感情更近一步了?”

“你是不是……”邢放想问他是不是看上那个书法摆件了,他可以求室友给他一个,不用如此小心翼翼。

邢放的表情有些太过严肃,江幸以为他要问自己是不是也是弯的,于是立刻打断:“我不是,我就是随便问问。”

“嗷,我俩现在关系是挺好。”

邢放一看江幸就是喜欢那个摆件,不好意思麻烦他。

于是他体贴道:“我一看你就是,不用不好意思,我可以帮你找个你喜欢的。”

“啊?”

江幸人傻了,邢放这么肯定他是弯的?

还要帮他找个喜欢的?

喜欢的什么?

男人?

邢放还有这渠道?

江幸皱着眉问:“你帮我找?”

“嗯,他那有很多,各种类型的都有。”邢放说。

有很多什么?男人?还各种类型?

怎么说的跟猪出栏似的?

邢放用下巴指了下摆件问,“它这样的你喜欢吗?”

江幸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没看到邢放动作,他感觉自己耳朵有毛病了。

邢放竟然问自己喜欢不喜欢他室友?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