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就有二,秦起这次只用了一分钟就找到了躺在地上的门禁。

不是江幸的准头变好了,而是他的动态视力又提升了。

秦起以为江幸叫他过来是又要吃水果,没想到上去的时候房间内一片狼藉。

“这是?”秦起扫视一圈,客厅茶几上放了三个收纳盒,地下放着三个搬家用的纸箱,其中一个箱边还挂着条毛巾,“准备变卖家产了?”

江幸正弯着腰用稍微还能用的左手把东西往箱子里放,闻言翻了个白眼:“搬家,这都看不出来?看看脑子吧,别硬撑。”

“我昨天去看了房,”江幸说,“你今天的任务就是帮我把东西搬过去。”

“这么突然?”秦起不解,“怎么不等胳膊好了再搬?”

江幸直起身,懒得解释:“你问前几天的你自己吧,他知道原因。”

秦起:“?”

“帮我把东西塞进箱子,”江幸指挥他,转身又出了门,“我下去一趟。”

就在秦起犹豫着把江幸的毛巾塞进纸箱时,门从外面被打开。

一个壮汉跟在江幸身后进来。

秦起感觉到壮汉进来看了他一眼,眉梢一扬:“他这头怎么又包起来了?”

这壮汉竟然认识自己?

秦起迷茫了,他可以肯定自己没见过这人。

那只能是失忆一个月内的事了。

江幸明显看出了秦起的懵逼,指着身旁的人:“这是邢放。”

邢放一脸惊恐:“咋,他又咋了?”

江幸苦哈哈地笑了下:“又忘了失忆期间的记忆,脑子没发育完全吧,记事儿记一半。”

邢放沉默了,往前走了几步,发现秦起看着和之前见面确实不咋一样。

“要不,”邢放弯下腰抱箱子,随口说,“你手动治疗一下试试?”

“嗯?”

“以毒攻毒,再敲一下,我那有棍子,给你找一根?”

“哎~”江幸倏然打起了精神:“你说的非常有道理。”

秦起往阳台挪了挪,默不作声的把茶几上乱丢着的墨水砚台收了起来。

他想起江幸之前说自己靠手写赚钱,看来不是乱说的,工具还挺齐全。

邢放抱着箱子走了,房间内只剩下秦起和江幸。

“你搬到哪了?”秦起问。

江幸累了,躺在沙发上休息,闭着眼睛说:“咱们学校门口随便找了套,怎么?”

“和这套差不多?”

“不,”江幸叹了口气,“没合适的,租了套双人间。”

不知怎得,秦起突然心念一动:“要不我……”

“不用,”江幸打断了他的话,“我有钱。”

秦起被堵了回来,但是他不是想借钱给江幸,他只是想问问要不要合租,可以分担一半的房租。

“虽然我这个月确实因为你的莽撞没了收入来源,但是!”江幸竖着他的中指,“我势必等你想起来再找你算账,最好让你当场羞愧而死。”

秦起脸色不佳,冷声道:“你想太多。”

江幸切了声,他才不要现在就得到秦起的所谓补偿。

谁知道他恢复记忆之后会不会来一句:“我都补偿你了,你还想怎样。”

江幸不想这事儿就这么翻篇,他受到的伤害岂是金钱能够算的清楚的。

发生的事情越多,秦起完全记起后的尴尬就越难以消除。

江幸嘴角不受控地勾起,他要让秦起知道什么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秦起刚装好一个收纳箱,转头就看到江幸闭着眼躺在沙发上笑。

看起来十分不怀好意。

秦起摸了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