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电话挂断,秦起才曲起食指让宝贝停在上面,把鸟怼到江幸眼前,“来,给你爸爸唱首歌。”

江幸:“……”

有病,谁会有个鸟儿子?

“叽咕叽,唔叽咕叽,咕咕啦巴巴,唔咕咕拉巴巴~”

江幸:“唱的什么玩意儿这是?”

奇了怪的,还挺有节奏。

“玄凤国歌,”秦起笑了下,捏了下宝贝的嘴:“切歌。”

宝贝扭头躲开,抖了抖羽毛重新开嗓。

“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啾啾~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拍拍手呀~啾啾~”

江幸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还真在调上。

就是好像哪里不对?

“中间是不是少一句?”江幸问,“怎么感觉不连贯?”

“嗯?”秦起开始哼歌,一点五倍速的哼了一遍,“有吗?”

“……有,你少唱一句。”

江幸这才意识到宝贝唱歌是秦起教的,那就表明,之前说的话也是……

草!秦起这个狗东西,还挺会装,说什么不记得了,对宝贝的一切都非常熟悉。

“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江幸微眯着眼睛紧盯着秦起,“你和你的鸟熟悉的有些过头了。”

秦起逗鸟的动作一滞,恍然也意识到自己好像确实记得怎么和宝贝沟通。

“哦,好像是记起来一些。”秦起不紧不慢地说,“上次复查说会慢慢恢复,明天去了再看看。”

“那你没想起来咱俩是什么关系?”

“还有什么关系吗?”秦起往后退了一步,把宝贝放在肩头,确认随时可以跑路后,才十分肯定地说,“情侣关系,如果你还想加一个,那就是宝贝的共同监护人。”

江幸抬脚就踹,只是秦起躲得太快了,蹬了个空没来得及卸力,差点鸡飞蛋打。

就在他稳了稳身形刚准备站直的时候,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嗓子。

“干嘛呢!练劈叉啊?”

林闲卡这一嗓子,让旁边为数不多的几个路人,把注意力都投放在了差点劈叉的江幸身上。

江幸转身避开众人视线,在心里把林闲卡骂了个狗血淋头。

林闲卡浑然不知的从对面颠颠跑来:“鸟呢?”

他说这话时眼神是朝下三路去的,江幸抬手把人勾了过来,一脚踹上他屁股。

“往哪看你。”

听说要看鸟,秦起从食堂入口的台阶上下来。

“来,围着叔叔飞一圈。”秦起指了指林闲卡发号施令。

“哎!我才多大,”林闲卡抗议,“为什么叫叔叔?”

“叫你哥也行。”江幸说,“反正我是你爹。”

“什么?这鸟是你儿……”林闲卡还没说完,肩头突然多了一滴白色不明物质,“卧槽!你这鸟窜稀啊!”

江幸一时也看呆了,十几秒才接受宝贝会随时拉屎的这个设定,赶紧低头在自己身上看了一圈。

还好秦起有随身带纸的好习惯,鸟屎只在林闲卡身上存在了三秒。

“我就不应该来。”林闲卡一边擦一边闻,“我脏了。”

江幸看着林闲卡一脸惨样,突然笑了出来。

秦起不知不觉早已和他站在同一条线上,两人中间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

他知道江幸下唇有颗潜藏很深的痣,在唇线上,只有笑的时候才能看到。

可真的再次看到时,秦起心头还是轻轻跳了下,像是被突然跃出云层的太阳撞了撞。

“得了,没什么事儿就进去买饭吧?”江幸笑够了,冲林闲卡说,“我也来一份油泼面,不要香菜。”

林闲卡一只眼半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