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幸:“……”

说的好像他学的很敷衍似的。

“也有可能是我妈要求的。”秦起突然补充。

“你不是忘了?”

“是,这几天为了能回忆起,我翻看了手机里所有的聊天记录。”秦起说,“而且还有一点,虽然我失忆了,但是学过的知识好像都还记得。”

果然什么都有可能失去,但唯独知识不会。

江幸喉间像是突然卡了根鱼刺,上不来也下去。

看来林闲卡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即使秦起失忆,他也还记得所有知识,还是能在学期末决战满分。

也就是说,自己今年还是不太可能拿到第一。

虽然江幸如今对第一已经没了什么执念,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爽。

老师以后训学生又有新词了:“看人家秦起失忆了都能考第一,你们还不如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人,脑子干净的跟狗舔了似的。”

江幸不想再找气受,闭上眼拒绝交流。

不料秦起咳了两声后,用他那破锣嗓子开始问了:“你还生气吗?”

江幸沉默。

秦起也不在意,继续低声说:“虽然我不记得咱们除了喂宝贝之外还有什么矛盾,但是这几天也明显感觉到了你的排斥,所以,我想问你,你是想……”

秦起说着停了,尾音颤了下,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江幸等了好几秒都没等来后文,不耐烦的睁开眼看了过去。

只见秦起垮着一张批脸,眼眶比那会高烧的时候还红,手指攥的很紧,骨节都泛着白色。

“说啊,等我给你捧哏呢?”

秦起抬眼看向他,眸色深沉:“你是想分手吗?”

江幸嘴唇开合,半晌没说出话来。

真是邪门了,他当然知道秦起能体会到今天的故意刁难,但是想破脑袋他也想不到秦起竟然还沉浸在自己的剧情里。

“我室友说我之前对你态度很差,但是那应该是咱们商量好的吧,不能在同学面前暴露我们的关系,”秦起情绪萎靡,低着头,鼻音有些重,“是我演得太过了吗?我可以改,不想分手。”

江幸越听越心梗,在察觉到车速明显下降时,更加恼羞成怒。

他指着秦起:“不许乱说话。”

秦起抬眼重复:“不分手。”

江幸再次提醒:“闭嘴!”

秦起势必要个答复,但无奈又开始咳嗽,饶是这样也没让他闭上嘴,反而还边咳边强调不分手,像极了苦守寒窑十八年的王宝钏。

车内音响声音越调越低,直至消失,司机扫向后视镜的抬眼频率能把人扇感冒。

江幸只得点头,敷衍道:“我知道了。”

车速重新提了上来,打车软件提醒还有三分钟即将超时,司机没话找话道:“这边路不太熟,没敢开太快。”

江幸呵了声:“是吗?市中心还不熟?您平时跑郊区?”

司机尴尬地笑了笑:“对,对啊。”

所幸没遇上堵车,在约定时间的最后一分钟到了医院门口。

近几天气温骤降,流感肆虐,医院大厅进去就有不少人在排队挂号,输液室的人更是多到爆炸。

秦起坚持只吃药不打针的行为准则,在江幸的怒视下毅然决然地拿了药离开。

江幸总感觉今天得说清楚,否则还是后患无穷。

得去个没有路人又不会被人打断的地方说,江幸思来想去,发现最安全的地方竟然是自己家。

半小时后。

再次坐到了江幸家的沙发上,秦起心情不错,单手拿着手机敲字,时不时往江幸这看上几眼。

“我们的关系有给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