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起往后一仰,躲开江幸的下一个吻。
一副我不吃你这套的样子。
江幸没太在意,扭头继续写字:“不行,我太忙了,而且我现在攒钱有用!”
要给你个惊喜的!
不许生气!
江幸在心里默默恐吓秦起。
秦起盯着他,在他写完一张贴好水印准备发给单主时,倏然起身攥住了他的手。
在他手腕上按了下,江幸立马倒吸一口凉气。
“你干什么?”江幸瞪向他,警示道,“我这手要是废了可不仅字写不了,蘑菇也采不了哈。”
大概是这两个月都没怎么真正亲近过,秦起竟然不受控地红了耳根。
脸上倒还维持淡定,薄薄的眼皮向下垂着,其中是难以遮掩的怒意。
“照你这么写下去,迟早腱鞘炎。”
江幸甩开他的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蓝白色的包装袋。
秦起没看懂他掏出来的东西,看着像是蒸汽眼罩,但是又有些细长。
几秒后,江幸在手腕上缠了两圈。
“热敷贴,”江幸抬手晃了晃,“可以了吧?”
不知怎的,秦起看他这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更生气了。
“你告诉我攒钱是准备干什么?”秦起吸了口气,努力平复下来和他说话,“是不是有人找你要钱?”
江幸皱了皱眉。
谁还敢找我要钱?
他诚实摇头:“没。”
“那为什么?”秦起思来想去,“你也学周如风搞钱性恋?”
江幸见他一本正经地说钱性恋就想笑,压了压嘴角才说:“反正我有用,你先别管,等这两个月过去了,我就恢复正常作息。”
江幸说着故技重施,又靠近要亲。
秦起抬手按在他脸上,将人推开。
“不要,”秦起赌气,“不告诉我就别想亲。”
江幸不甚在意。
两指并拢给了个飞吻,伏案继续写字。
秦起从卧室出来,坐在沙发上冥思,越想越生气。
不过生气之余还是给江幸挂了号,明天就算是扛也得把他扛去医院。
秦起心里很乱,直觉江幸有事儿瞒着他。
经过江昭明的事情后,秦起以为江幸不会再瞒他了,可现在还是有事。
秦起想不明白,于是他不管不顾地将矛头指向了江昭明。
毕竟江昭明能找他要钱就能找江幸要。
为了让江昭明不打扰江幸,他已经每个月给了他五万,没想到他还是不满足。
秦起握着手机的手逐渐用力,就连骨节都泛出了白色。
许久之后,他打了通电话。
没有任何寒暄,秦起直接说明:“帮我查一下江昭明的进账,我要知道他的每一笔收入来源。”
“还有,”秦起说,“盯着的人可以撤了,别惹上麻烦。”
对面人应了,秦起随即挂断电话。
江昭明回到闵城后并未老实在医院待着,也就三天,急忙出了院。
拄着拐就去小县城的某个麻将馆泡着了,甚至连他家里都没回去。
输赢秦起并不清楚,但江昭明每天都会喝点儿,身上的伤似乎也没好利索。
清明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根据跟着的人传回来的照片来看,腿已经瘸了,估摸是没好好养着的原因。
江幸一次也没问过有关江昭明的近况,秦起便也从未提过。
只是秦起发现,他越是给江昭明钱,江昭明赌的就越大。
是时候该收手了。
他倒要看看江昭明怎么由奢入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