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幸往常肯定会因为太过脸红心跳而推拒,但今天他只想尽力配合。

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大概也有些瞒着秦起的心虚在。

江昭明这事儿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要让江昭明说不出来就可以,至于是用哪种方式解决,见过江昭明后或许就能有个准。

只要像秦起一样赶在事情发生前就解决掉,那么就不会有问题。

“去洗澡,”秦起蹭够了,捞过床尾的衣服给江幸套,“你先还是我先?”

江幸抬脚把裤子蹬掉:“你先,我也缓缓。”

秦起哦了声起身,有些犹豫地看了他两眼:“你觉得怎么样?”

“还好,”江幸斜眼看他,“想来根事|后烟。”

秦起愕然看向他:“你抽烟?”

藏这么好?

他怎么一次都没见过?

“不抽实体的。”江幸说。

“电子烟也是烟。”秦起说。

江幸啧了声:“假抽。”

秦起更茫然了,站在地上光着上半身看他。

江幸哎了声,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按在嘴边抽了个空气,再缓缓吐出。

“就是个形容,”江幸说,“不管抽什么,意思都是刚才的感觉挺奇特,值得来一根事|后烟的奇特。”

“不过,”江幸坐了起来,“为什么是你弄我?”

秦起轰然懵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就自然而然的,”秦起也伸出两根手指,“伸手了……”

“哦,”江幸又躺了回去,从被子里缩进去,“看来我还是没学会。”

“嗯……”秦起犹疑片刻,委婉地说,“这种就是看一个冲动,你要是真的想在上面,不看…教材也会自己摸索出来的。”

“嗯?”江幸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没,就…下次多摸索。”

秦起说完赶紧转身去了浴室,速度堪比交了闪现。

他出去的时候没关卧室门,江幸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

隐约听到浴室传来水声。

江幸拿出手机给那个陌生号码回了条消息。

:三月二号下午六点,岭东那条河。

北江大学的报到时间一般是两天,林闲卡一早就在司机的专门护送下到了江幸租住的小区楼下。

他一个人拉着行李箱呼哧呼哧上楼,还得腾出一只手给江幸打电话。

往常江幸都是三秒就接,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快响一整个来回了,电话才被接起。

林闲卡喜气洋洋地喊了声:“江啊,我来了!快出来接驾!”

“到门口了?”对面一道略显低沉且还有几分睡意的声音传了过来。

林闲卡见鬼一般把手机猛地拿下,盯着上面的字看了半晌。

确实是江幸啊。

一个假期没怎么打电话,江幸变声了?

快二十了还能变声吗?

那岂不是他还在发育期?

发育期都一米八五了,再长岂不是得破了天?

定海神针可以退位了,让他江爹上吧,上抵三十三层天。

咔哒一声。

面前的房门被人打开,来的并不是他的好朋友江幸。

而是他好朋友的“死对头”朋友。

秦起。

“进来坐,”秦起错开身,在鞋柜里拿了备用拖鞋。

他神色自若,仿佛这就是自己的家,完全没有半分陌生。

林闲卡刹时便故障了,卡在原地动弹不得,脑子里在冒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