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闲卡从复习开始第三天就带着对知识的渴望投奔了江幸。

图书馆和自习室人满为患,在宿舍又根本学不进去,他只得朝自制力不错的学霸靠拢,否则期末回家只能拿游戏成绩糊弄家里人了。

当然,是糊弄不过去的。

江幸早已习惯了林闲卡这种未断奶式的行为,把连床垫都没的次卧简单收拾了下,放了两张书桌在里面,给林闲卡COS出了学校自习室的氛围。

不过他晚上还得回学校上游戏,每天定时定点学完,跑的比兔子还快。

江幸在一月中旬独自拆了石膏,两天后便迎来了第一场考试。

大概是太久没有使用,即使数据结构的题量不算太大,答完后也胳膊也依旧发酸。

考试一场接一场,江幸捏着胳膊放松,顺道心里再次将秦起那个祸害从头骂到脚。

这种心里蛐蛐的幼稚行为一直持续到最后一场考试。

一月二十五号,中午十一点半结束了最后一场考试。

林闲卡订的是下午的车票,走之前准备叫上邢放三个人再吃顿饭。

但他忘了提前联系,考完试才掏出手机给邢放打电话。

对面先是没人接,第三次才有人接了起来,还不是邢放本人。

那人声音清冷,只说了一句:“邢放在忙,大概十二点后可以回复,有需要请留言。”

要不是这句话说的很顺畅,林闲卡会以为对方是什么AI助手。

林闲卡想了想还是作罢,毕竟都是期末周,邢放估计还在练他那棍子。

他转头看向江幸:“只能咱俩去吃了。”

正在此时,秦起路过,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们要去吃饭?”

林闲卡嗯了声,顺嘴客气地问秦起要不要一起。

秦起十分不见外:“好。”

林闲卡还在说:“你要是没时间我们也可以改天……”他的笑容逐渐消失,“什么,你有时间啊。”

秦起装作没看出林闲卡的失落:“嗯,现在就走?”

林闲卡扭头看向江幸,江幸脸上带着一丝不甚明显的笑,像是在说让你假客气,傻了吧,遇上一个毫不客气的。

他们平时都是去小龙坎,今天也一样。

过去的路上林闲卡明显失去了往日活力,瘫在副驾驶上反思。

为什么人要这么客气?

以后他再也不去舅舅家的店里帮忙了,不管是酒吧还是酒店,总之他再也不要当那种服务人员,看见个人就想关心。

现在好了,把江幸昔日死对头给关心到饭桌上了。

好在秦起吃饭时基本不怎么说话,存在感极弱。

林闲卡没感觉到什么不适,甚至吃着吃着还能开几句玩笑。

饭后,林闲卡热泪盈眶的坐上了回家的城际,在江幸和秦起的目送中远去。

终于,秦起张开了他金贵的嘴。

他又不乐意了:“林闲卡怎么跟没断奶似的?回家还要你送。”

江幸:“……你复查还要我陪呢。”

秦起垂下眼帘往车站出口走去:“我不一样。”

江幸来了兴致:“请举例。”

秦起自然是举不出来例子,但他脑子有时候过分好使:“情侣和朋友能一样吗?”

虽然说这话的时候他很心虚,因为他根本不认为两人是情侣,这样说会让江幸误会,但……

有时候话赶话就是这样。

江幸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这人怎么记得比他还清楚,实不相瞒,两周没怎么联系,他都忘了自己还忽悠秦起两人谈恋爱的事情。

江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