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浅靠在床头沉沉睡了过去,他这才小心将温浅给抱下来了一些,又盖上被子,这才躺到了温浅隔壁空着的病床上。

说实话,昨天听说温浅晕过去的时候他差点吓出病来。

等他过去的时候温浅已经被扶着躺到了空出来的担架床上,他一摸才知道温浅额头滚烫,他给温浅喂了一些备用的退烧药丸,这才让人将温浅给送到了医院。

只是他那边一些收尾的工作还没有完成,只能自己留了下来,一直到今天早上才赶过来医院。

哪里知道他到医院的时候,温浅竟然还没有醒。

医生说温浅到了之后医院也给吊瓶了,烧也退了一些,但是还没醒,但是又不像失去意识的样子,猜测应该是累极了,加上发烧这才陷入昏睡。

既然医生已经给温浅吊上瓶了,裴宴洲也再不敢给温浅吃其他的药,只能在这里守着。

期间本想让下面的人去温浅家里喂富贵一些吃的,但是又想到富贵应该不会吃其他人喂的食物,便只能自己跑了一趟。

没想到回来守了几个小时,温浅到刚才才醒。

裴宴洲已经一天多没合眼了,刚才温浅已经醒过了一次,心里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去,这才在隔壁的病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赵老和姜行止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间房间里,温浅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而裴宴洲则在另外一张床上呼呼大睡。

赵老气呼呼的正想将床上的裴宴洲给薅下来,被姜行止眼疾手快的给拖出了病房。

“你干什么?孩子睡的好好的。”

“干什么?他将浅丫头给喊走,却弄的浅丫头躺着回来,他还有脸睡!”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轴呢?到了那里宴洲那孩子自己都一刻不停的转着,更别说浅丫头还是一名医生了,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就不错了!”

赵老张了张嘴,最后只能颓然闭上。

谁说不是呢?

只是他觉得,阿浅是那臭小子带走的,可回来时阿浅却差点丢了半条命,他下意识的便将这份责任归咎到那臭小子的身上而已。

姜行止直接拖着他坐了下来,“好了好了,别一惊一乍的,别吵到他们。”

刚才他已经问过医生了,医生说温浅虽然送来的时候凶险,但是现在已经没啥大碍了。

等阿浅醒了再休息两天,将下来再补补身子就是了。

期间还有人过来找裴宴洲,但是都被门口的姜行止和赵老给阻止了。

那边救人的事已经完成了,此时就是天大的事,也还是等宴洲睡好了再说。

这一等,就到了当天晚上七八点。

温浅醒来时,裴宴洲已经不在了。

不过赵老家里的帮佣王妈刚好过来。

看到温浅醒了,便将炖好的山药排骨汤给端了过来。

“油腥我都给撇了,现在喝正好。”

温浅刚好饿了,便接了过去,“麻烦您了。”

“哎呀,麻烦什么呀,听说您这回可是救了不少人,啧啧,真是神医啊!”

温浅面色一红,“您可别,我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有医生和护士了,是大家一起出力救人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温浅的话音刚落,便有人推门进来,“您就别谦虚啦,没有您,我们也救不下这么多人!”

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护士。

温浅觉得眼熟,应该是那天进山的几个护士中的一个。

护士一边帮温浅换瓶子里的药,一边道,“您可真厉害!您不知道,当时看到您只凭几根银针就将病患的血给止住了,还让他们减少了很多痛苦,您不知道我和我同事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