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为什么这么爱它。
很多年后,鹿逸之步了父亲的后尘,终日酗酒,只因酒能助兴,亦能解忧。在长达20年被赵竞囚禁书房的日子里,惟有酒精才能让他痛苦的神经得以暂时的麻痹。
醉酒后的鹿逸之搂着家人哭哭笑笑。他知道自己的命运改变了,他可以逃离争吵不休的家,也可以逃离这个他不喜欢,也不喜欢他的小镇。
他对父母和妹妹许诺:我会好好学习,以后会好好工作,出人头地,让你们过好日子!
鹿逸之的母亲听到他这么说马上情难自禁的哭出来,他父亲也哽咽着搂住了自己的妻子。鹿逸之从未见过他们如此恩爱,也明白此刻他们的隐忧,但他不仅不难过,内心还敞亮无比。
身体是老天爷给的,他难过又能怎样?他不愿意再看见父母的愁容,他只想快点坐上命运的火车。
在开往北京的绿皮车上,抱着布包的鹿逸之望着窗外的河山,对未来充满憧憬,对实现诺言也充满自信。
然而他的豪言终究没有实现。
他逃脱了小镇,却没有逃脱赵竞他命定的死结。
2、他一进宿舍的大门就被赵竞盯上了。
鹿逸之长得太好看了。
美貌有时不是上天的恩赐,而是一种惩罚。对于多情的鹿逸之而言便是如此。
因为他不仅脸美貌,他的屁股也美妙。
开学第一天,拖着大包小包的鹿逸之刚进宿舍,就开始撅着屁股收拾床铺。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衬衫的鹿逸之跪在床上,时而挺身时而低伏,的确良材质的褐色裤子把他的屁股勒出一个浑圆肥美的形状。
坐在鹿逸之床铺正对面的赵竞,即看到了他的屁股,也看到了他露出的白皙的肚皮。
鹿逸之这个人长得像个含苞待放的小姑娘,走路像个羞答答的俏媳妇,但屁股却风骚的像个荡妇。
赵竞心里这么想。
所以当鹿逸之出门打水的时候,赵竞对同寝室的人说,你们看到了吗?他屁股可真骚,像个二椅子。
“还有他那双眼……也勾人。”
赵竞有段时间爱写日记,他一边抽烟一边这样写着:
“别看他跟个闷葫芦似的,走路都贴着墙根,跟个猫儿似的,那眼睛可会说话啦,看人的时候含羞带笑的,怯生生的带着股勾人的劲儿。他平常的时候也不怎么说话,跟人打招呼单是低头笑笑,睫毛颤巍巍的垂下去;他高兴的时候下垂的眼角会扬起一点,粉淡淡的,跟贴了桃花似的;你要是把他惹恼了,他那双大眼里马上就能含上泪,闷闷不乐的扭身走人。他确实像个娘们儿,还是漂亮小娘们儿。”
这大概是他学生时代写过得最文明、完全不含一句脏话的文字。
那个年代,还没有什么直的弯的这种概念,十七岁的鹿逸之和二十岁的赵竞,更不懂什么是同性恋。赵竞单知道看见长着会说话眼睛和风骚屁股的鹿逸之,鸡巴就会硬起来。
赵竞为人非常霸道,仗着他爹是手握重权的一级上将经常胡作非为。文革期间他年纪虽小,但带着大院的那群孩子搞武斗总是惹出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