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吃的馄饨,又煮了整整一桶的生姜水给她泡澡驱寒。
容昭终于能站起身,七月的天,便是稍稍一动都是满身的汗,何况她大病未愈,身体更是虚弱,冷汗是出了一茬又一茬。
她今日未穿男子的衣袍,只穿了件浅色蓝锻锦衣,刚晾干的长发用一根发带松松系着垂在身后。
明砚舟听闻身后的门被推开,他转身,看着容昭从屋内走了出来。
面色仍有些苍白。
但他从未见过容昭做女子打扮,一时有些恍惚。
仿佛那个芝兰玉树的小郎君仅是他的一场梦一般。
“多日未见我,看傻了?”容昭笑起来。
明砚舟听清后,挽起笑,随后移开视线:“还能顽笑,应是大好了。”
“今日确实松快许多。”
“你往年会因此,缠绵病榻多久?”
“清明之时,我病了两月有余。”容昭笑着看向廊下随风摇晃的灯笼:“也是因此,我未能及时阻止养母的谋算,使我一人流落他乡。”
明砚舟是第一次听她提起往事,不由皱起眉:“什么谋算?”
女子的声音很轻,面上虽带着笑,可眼里却透着一丝悲哀:“她想让我嫁与一个男子。”
明砚舟紧蹙着眉,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