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大胤军士气已然大振!
叶期一眼便瞧见了索绰罗衍苍白的面色,手中银枪泛起寒芒:“完颜宗已死,突厥大军群龙无首,此是我大胤之机!”
“杀!”
“杀!”
……
身后士兵疾驰而来,宛若一支利箭一般霎时便冲入了突厥大军之中。
明砚舟足尖一点马镫,整个人凌空而起,手中无尘剑直指索绰罗衍而去。
叶期策马疾行,手中银枪挥下,毫不留情地将已至身前的突厥轻骑斩至马下。
索绰罗衍一刀砍下一名大胤士兵的头颅,身后伤口被牵扯,已然血流不止。
手中弯刀正要再度劈下,刀剑相撞之声骤然响在耳畔,下一刻只觉虎口一麻,那阵不适的麻意随着肌肉涌上去,他几乎握不住刀。
抬眼只见明砚舟已至身前,他紧咬了牙关,面上肌肉倏然绷紧,眼中恨意凛然:“你言而无信!”
“兵不厌诈罢了。”明砚舟手腕一转,无尘顿时换了个方向,意欲从对方脖颈上割过。
索绰罗衍后仰躲过,但脊背伤口又被铠压到,眉心几不可查地一皱。
可那如何能躲过明砚舟的眼,他挑了挑眉,笑道:“你受伤了。”
索绰罗衍紧抿了唇,一声不吭,好容易站直身子,他又挥刀而来。
二人战在一处。
令突厥人胆寒的那截枯枝却如影随形,因着完颜宗身死,突厥士气本就不振,此刻众人瞧见这诡异的一幕,斗志更是渐渐消散。
叶期见状,手中银枪更是霸道,他策马持枪杀入战场,枪势愈发汹涌,枪尖割裂寒风,宛如游龙般,奋力刺进敌人的胸膛。
鲜血喷溅,他毫不留情地抽开,随即一个旋身挥下,又是数名突厥士兵骤然便摔下马来。
如此高涨的士气之下,大胤军简直势如破竹。
索绰罗衍看着与自己对战之时,尚有余力绞杀突厥士兵的明砚舟,眼底已然血红一片,他剧烈喘息着。
明砚舟压根不在意他眼中凛冽的恨意,无尘剑挽起剑花,剑锋顷刻间便割破了他的衣袖。
鲜血徐徐涌出,索绰罗衍低头一看,只见左手手臂上一道伤口极长,几乎从肩膀一路劈至手腕。
浑身没有一处不痛的,他紧咬着牙关忍耐着,但右手已在隐隐发起抖来。
索绰罗衍被明砚舟牵制,叶期手中银枪又威势难掩,加之那截从突厥士兵中杀进杀出的枯枝,突厥人几乎肝胆俱裂。
随军而来的副将已然浑身浴血,他竭力一脚踹开紧逼而来的大胤士兵,随即也不再等索绰落衍的吩咐,从袖袋中摸出一枚旗花,便欲点燃。
叶期眉眼中乍然瞧见,眉心顿时一沉。眼见那副将一手执着火折子,旋身躲开四面八方而来的长剑,他忙策马朝前疾行数步。
知晓突厥的驻军之地就在附近,他又怎敢拿大胤五千轻骑的命去赌?
时有敌军拦路,叶期突破不得,稍一思索,随即反手握着银枪,铆足力气朝那副将掷了过去。
银枪破风而来,那副将余光中瞧见已是 满面震惊,但浑身却似乎僵硬了一般,此刻竟是丝毫都动弹不得。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柄银枪瞬间便洞穿了自己的脖颈,喉间“呼哧呼哧”,却半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旗花掉落在地,不一会儿便被冬雪洇透;火折子委地,火光消磨,只余袅袅青烟。
突厥士兵已然死伤惨重,索绰罗衍回首瞧去,只见自己的士兵已然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
心绪已然不稳,明砚舟趁势而上,无尘剑宛如长了眼一般,招招直逼对方要害而去。
明砚舟的姿态分明轻松得很,又是一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