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的兵力,今夜怕是也绝难生还。
更遑论将完颜宗救下了。
那副将见他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大着胆子道:“将军……”
“追!”索绰罗衍神情难看,他已决定孤注一掷:“今夜押上我全部身家性命,赌前方没有埋伏!”
说完,他再不犹豫,策马朝前疾行而去。
青州城楼之上,叶期已枯等了数个时辰,双眼被寒风吹得干涩,眼底已满是血丝。
身形愈显单薄。
李木送来大氅,见他只僵立着,动都未动一下,不由低声劝道:“大人,城楼上风大,如今战事胶着,您定然要仔细身子。”
见他不应声,片刻后李木又道:“王爷多年前便随叶将军南征北战,大胤谁人不知他用兵如神,是以您实不必忧心。”
叶期闻言,那双平静的眸子突然漾起几分讽笑来,他转过身看向李木:“他虽战绩累累,但也是肉体凡胎,也会受伤会疼,这一身战绩也都是以命相搏得来。我也算是他的好友,如今怎能因他强大,便认为他无所不能?”
李木闻言,顿时噤了声。
叶期紧握着手指,竭力压下心中的颤抖:“我大胤为海晏河清,已付出了太大的代价,若老天有眼,我只盼此次众将士都能平安回家。”
说完,他又转身看向远处的天幕。
李木无话可说,城楼上十分安静,只有风声席卷而来。
叶期独自站了许久,直到浑身都凉了个彻底,这才垂下眼,他心中宛如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一般,教人喘不过气儿来。
李木候在一旁,见状忙替他披上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