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战,殿前司也有不少伤亡,他事先并不知恪亲王府也混进了人。
三千对五千,他有九成把握能赢,可如今已然是三千对一万。
但他仍有把握能赢!
明砚舟紧负了手在身后,他压低嗓音:“我有把握,你去将她寻回来,找个地方躲一阵!”
陵游抬眼瞧了瞧天色,为难道:“按脚程算,待属下下山,小娘子怕是已策马飞奔而去了……”
“山脚下未必没有恪亲王府的府兵驻扎,她……”明砚舟说到此处突然一怔,他眼中似乎浮现了容昭坚定的目光,随后他摇了摇头:“她聪慧有主见,除了她自己,想来无人可使她改变主意。”
他抬起眼,神情之中分明是妥协:“我信她可以做到。”
陵游见状,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密林之中,明历却突然改变了主意,他由随从搀扶着,一步步踩过枯枝走了出来。
火光映照之下,他面上仍带着数分病气。
明砚舟听见动静,转身看过去,见着来人,面上凝重神情瞬间掩去:“殿下可算愿露面了。”
明历抬眼看过去:“你怎知是本王?”
“能率众勤王而来的,除了您以外,我不作其他人想。”
勤王,而非谋逆。
明历似有些意外,想起什么他低低笑了一声:“你倒是极会说话,可你方才为何阻本王射杀明德?”
“延亲王谋逆一案证据确凿,可尚未押送至三司会审,若此时身死,我定会落个玩忽职守之罪。”他言语之中极为坦诚:“王爷不知,我早便是柳青河等人的眼中钉了,届时,怕是难以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