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有动作。
容昭站在他身侧,见他神情如此一时有些不解:“怎么了?”
“没什么。”明砚舟扯唇一笑:“你方才很是勇敢,老师和师母若在天有灵,定会以你为荣!”
“你亦是如此。”
二人相对站着,风从明砚舟身后来,他察觉后略一侧身,便将容昭挡在风雨之外。
急风冷雨俱在他身后。
明砚舟竭力克制想拥她入怀的手,随即将那油纸伞放入她手心之中。
他看向门外的陵游,温声道:“今夜定然不会太平,少不得一场恶战,我不愿让容昭落入那群豺狼眼中。”
明砚舟抬手将容昭推出寺门,头顶上失了那方寸遮蔽,风雨顿时落了他满身。
他看向陵游的眼中分明带着恳求:“无论发生何事,请你务必替我护好她!”
“属下领命。”陵游神情之中已满是凝重,他还想再说什么,抬眼却见明砚舟微微摇了摇头。
容昭闻言顿时明白他为何要借机出来,心下顿时一沉,她抬手便攥住明砚舟的衣袖:“我知晓自己今夜留在此处定会成为你的掣肘,我可以找处密林躲起来,但你须让陵游留下。殿前司之中也不是人人都服你,他在你身旁,也可助你一臂之力!”
“小娘子说得极是。”陵游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他再不顾明砚舟的劝阻,面上神情殷切:“属下武功虽及不上您,但杀群贼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必,你今夜的任务只有一个,”明砚舟抬手握住那扇开着的门扇,他又看了眼容昭:“护好她,我才能心无旁骛。”
陵游见无法动摇他的决定,便垂下了眼:“属下领命。”
明砚舟听得此言才如释重负。
容昭看着那扇门在自己眼前缓缓关上,眼底已红。她吸了吸鼻子,指尖用力握紧油纸伞:“陵游,你可知凌云山中何处可藏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