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早便听见了容昭的那番话,但仍是故作讶异道:“不逾,父皇已允了你的求见,你为何还不进去?”
明砚舟微微一笑,他的视线落在那方丈面上:“大师,如今陛下要见我,但你凌云寺寺规森严,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容昭沉着面庞,忍不住讥诮道:“可明大人如今是为大胤国运而来,莫非大师身后有佛光普照,便是国运也可贻误的?”
那方丈闻言,面色顿时一紧。
明德听着二人一唱一和,眼中已满是笑意,他转过头看向方丈:“不知大师可有两全之策?”
那方丈几要咬牙,贻误国运这般大的罪名,何人能背负?
片刻后他挽起不自然的笑:“今日是贫僧着相了。佛曰众生平等,自无将士不可入我寺门的道理。”
他侧过了身让开路:“二位施主,快请进。”
……
荣成帝应是已沐浴过,他身着明黄色的常服,坐在桌案之后。
手中执着笔,一旁还堆了几份奏折,瞧着俨然一副明君之姿。
柳青河坐在他下首,手中执着盏茶,正慢慢喝着。
容昭转过廊庑行至门口之时,还能听见二人的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