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就好,如此自可安然终老。”
明砚舟闻言,神魂一颤,嗓子已哑。
容昭抬起衣袖,在他眼前晃了晃,眼中浮起些俏皮。
她今夜穿着一身黛青色纱衣,里头是一身同色锦袍。
衣袖之上分明落着一片不明显的深印。
明砚舟眼中已是了然:“你未曾喝下那口茶水。”
容昭笑起来:“明日凌云寺缚凶之行,我怎能错过?”
檐下灯笼随风轻晃,烛火稍有不稳,不知愁的流苏借着光,将自己的影子投于石板之上。
外界所有声音都已听不真切,明砚舟眼中映着容昭的面庞。
他突然想起初见那一面,她染血的指尖攀上自己的袖口,一切仿佛都已命中注定。
容昭尚仰着头看着他,而明砚舟心中早已是一片柔软,他扯了抹笑:“我没有在遗憾。”
容昭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我此前是有想过将你们都隔绝于险境之外,只我一人去翻案、去牺牲即可。”他紧紧地瞧着她:“可如今我只庆幸去年初夏,金陵府衙,你染着血的指尖攀上我的袖口,自此同行。”
他口中言语极为动人:“得你撑扶,我此生绝无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