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
“那你呢?”明砚舟看着她,唇边笑意清淡:“你即已安排好了这样的说辞,那你要做什么?”
“便让我一人来翻这旧案吧。”
明砚舟闻言,心下巨震。
“不过我确实还未想好要做什么,也未曾想好要如何做。”容昭前倾了身子,于黑暗之中触摸上他的眉心,果不其然,其中又是一片褶皱。
她抬手抚平:“不要皱眉,你本就大我好些年岁,再皱眉就不好看了。”
明砚舟如今口中俱是苦涩之意,他动了动唇,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眉心之上是柔软的触感。
他闭了眼,眼皮轻颤着:“我如今并不想管这天下是姓完颜,还是姓明。”
“你不在乎,可大胤的百姓在乎。”容昭收回了手,神情认真:“死在青州的将士们、我的父亲,还有先泰亲王殿下,他们都在乎。”
她退开些:“且我答应你,我定然爱惜自己的性命,绝不会再做那些以命相胁之事。”
明砚舟袖中的手早已握紧,面色隐在黑暗中,眼中那一抹恸色再也瞧不分明……
汴京孙府的浴房之中,孙如海身着白色中衣,裤脚挽着,泡脚的热水已温,但他仍未有什么动作。
手指紧紧撑在膝盖之上,他微垂着脑袋塌着肩膀,眼中是一片深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