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明砚舟听见声音便知来人是谁,他勾起笑:“柳相亦是如此。”
柳青河由仆从搀着从马车上走下来:“本官年事渐高,这睡眠自然便少了些。”
他转身看着端坐于马上的明砚舟,眼中意味深长:“二殿下近日可曾听说什么?”
明砚舟迎着他的目光:“柳相指的是什么?我这几日公差多了些,倒是一步都未曾离开恪亲王府,不知汴京城中发生了何事?”
柳青河微微一笑:“倒也并未发生什么大事,就是坊间又重提了那叛国佞臣的旧事罢了。二殿下竟未曾耳闻吗?”
“我不比柳相,”明砚舟闻言轻笑出声:“我倒是从未有过微末之时,是以自然不知旧时身份地位皆高于我之人一朝碾落,其中的快意之处。”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柳青河倏然绷紧的下颚,继续道:“大人似乎极为忌惮叶宣,可他都死了十余年了,你又在怕什么?”
明砚舟今日颇有些咄咄逼人,仿佛伺于暗处的野兽悄悄露出了爪牙。
柳青河本冷眼看着他,片刻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值得高兴之事,他一笑:“本官不过随口一问罢了,二殿下如此反应,倒让本官不由多想几分。”
话音落下,他便转过头目视前方:“今日大殿之上,倒是有热闹可瞧,本官便先入殿了,二殿下自便。”
明砚舟看着他的身影从身旁跃过,眼中顿时落了几分疑惑与凝重。
他思索许久,竟不知柳青河到底在意指什么,心下急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