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是你们攀爬至高处,却仍然不肯站起身。可是跪久了,便不知该如何站着了?”
明砚舟指腹之下是她急跳的脉搏。
他用力握住她的手腕,以此来给予她安慰与力量。
张覃仿佛被人掌掴了一般,神情万分难堪。
许久之后,他才叹了口气:“我也曾后悔过的,可大错既成,我又怎敢回头看来时的路?”
虞兰川面上再也无一丝笑意:“那青州布防图是谁泄漏的?”
“柳青河。”张覃垂眼看着那张梨花木的桌案:“他授意刘敏将青州布防图泄漏给了完颜宗,这才使青州一战惨败,叶宣也因此背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
明砚舟看着他:“那你呢?青州一案,你又做了些什么?”
张覃哑然。
“你什么都没做吗?”
张覃摇了摇头:“柳青河从不粘手这些事,与刘敏来往的信函俱由我代劳。”
“他倒是谨慎。”明砚舟眼中全然是冷意:“如此说来,你手中也没有他的罪证。”
“二殿下,我虽然没有柳青河的手段,却也知防人之心不可无。”张覃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我扣下了一封刘敏写给他的信,其中有寥寥数言可证实二人通敌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