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养了几日,直到清明节气过去,身子才养好了些。
两件衣袍已缝制得七七八八,如今只差了些纹饰尚未完成。
绣棚绷着衣裳的下摆,她拧眉思索着绣什么图案合适。
思索了许久,都未曾能决定,容昭叹了口气。
禾禾见状不由一笑:“小娘子怎的叹气了?”
“正发愁绣什么花样呢。”容昭撇了撇嘴。
“您手巧,便是绣棵草都好看。”
容昭被她逗笑,神情灵动:“你这嘴巴,倒似抹了蜜一般甜。”
“奴婢实话实说罢了。”禾禾替她折好另一身衣袍,摆在桌案上,提议道:“您觉得绣团花纹如何?”
容昭摇了摇头:“我想绣些特别的。”
禾禾闻言便点了点头:“小娘子别出心裁,二殿下收到定然会高兴坏了。”
容昭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掩住她眼中的情绪,低声道:“但愿吧。”
而泰亲王府另一处院落之中,李玉棠正在为虞兰川换药。
他的伤口已开始结痂,但瞧着依旧狰狞。
李玉棠揭开纱布,一眼便瞧见白皙的皮肤上蜿蜒着一道粗粝的伤口,神情顿时一黯。
虞兰川却扯了笑:“瞧着好多了,是吗?”
“是。”李玉棠并未抬头看他,只从药箱中拿出一个瓷瓶,指腹蘸了些膏体,轻轻涂在他伤口之上:“此是我李家祖传的化痕膏,我替你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