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齐月转身,眼中似笑非笑。
张覃看清他的神情,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却紧抿着唇一言不发,一双眼中尽是寒意。
“奴婢不才,方才恰好在屋顶赏景,您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辞,倒是漏了些进了奴婢耳中。”古齐月面上神情玩味:“是以奴婢今日愿为虞大人做个人证,他口中所言句句属实啊!”
张覃如今怎还看不懂形势,他猛地后退了几步,面色渐渐苍白。
外头瞧热闹的宾客越来越多,张覃在众人的议论声中,福至心灵。他扬声怒喝道:“这是个圈套,你们狼狈为奸,合谋陷害于我!”
古齐月面上笑意顷刻间便敛起:“张大人慎言,奴婢此前从未与虞大人有过交情,你可遣人到处去问一问,可曾有人见过我二人有所来往。”
虞兰川站在不远处听他此言,心中的巨石终是缓缓落地,他拱手一礼,面上癫狂之色早已敛下:“多谢古大人仗义执言,张大人官职高于我,若今日您不在此处,想来我定是要背负这罪责了。”
古齐月侧身避开些:“虞大人不必如此多礼。”
他又转身看向张覃:“张大人,你也莫要急着攀咬,此事重大,我等也须呈上御前请陛下裁夺。”
张覃喉间一哽,过了片刻才转头看向虞兰川,眼中恨意凛然:“你从前那些讨好逢迎,便是等着今日吧?”
虞兰川一张脸早就冷了下来,他淡淡瞥过去,眼中隐隐有威压之感:“张大人,方才您脱口而出的那些大逆不道之言,可要我替你在众多百姓面前复述一遍?”
张覃哑然,一张脸上尽是沧桑之感,他低笑一声:“柳青河曾叫我提防于你,我嗤之以鼻,今日也算自食恶果!”
虞兰川看着他,眼中冷意未消:“大人狂妄、不修口德,便莫要往他人身上泼脏水了吧。不过你如今官职高于我,我虽协理都察院日常政务,却也动不了你。故有何话要分辩的,明日可去大殿之上,与陛下及延亲王殿下说上一说。”
张覃听到此处,才算彻底地失了力气。
犯了罪的朝臣向来被关押在都察院监之中,张覃自然也不例外。
他虽尚未定罪,但既得此机会,虞兰川又怎会轻易放过?
秦景云很快便上前来,对外声称非是押送,只是将张覃“请”去了都察院监之中暂时看管,以待明日早朝,虞兰川再行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