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回汴京之时,你与容昭同乘一事,许多百姓都曾亲眼目睹。是以你便是瞒着,怕也无用。”
明砚舟如今担心的便也是此事。
明骁舟见他拧着眉,不由笑道:“容小娘子如此聪慧,你认为她可会听不出大殿之上的那番话,是对谁说的?”
黄柏坐在辕座之上,闻言便笑起来,他撇过头扬声道:“二殿下,您就莫要藏着掖着了。其实您便是不说,我们也早便看出来了!”
明砚舟闻言,面上神情有一丝错愕,半晌后只摇头一笑,却不再开口。
修长的手指不断摩挲着手腕上的那根红绳珠串,衣衫下摆及袖口的海棠花栩栩如生。
明骁舟也不打扰于他,只含笑听着车轮粼粼之声传来。
泰亲王府已在眼前,马车缓缓停下。
明骁舟先起身,想起什么又温声道道:“不逾莫怕,你我二人之中,总要有个人该活得轻松些。”
他说完一笑,转身便下了马车。
明砚舟瞧着他的背影,心下酸涩,但是仍旧什么也没说,跟在他身后走了下来。
容昭就在他身后不远处,见他望来微微一笑,身上婢女制式的衣衫有些宽大,与她并不相配。
明砚舟脚步一顿,原地思索了片刻,提步朝她行去。
站在容昭身前之时,他尚有些难以启齿,片刻后才鼓足勇气道:“如今天色尚早,可要与我手谈一局?”
容昭笑起来:“可是昨日下棋输给了我,你心下不服?”
明砚舟闻言,面上紧张之色稍解,他勾起唇:“是。”
“那你须等我一等,我先回屋换身衣裳便来寻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