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见她穿着泰亲王府婢女制式的衣衫,只道是一位大胆的婢女,随后便淡淡地转过了头去。
他脚步未停,片刻后便已跨过门槛,走下台阶,再也瞧不见了。
明骁舟见荣成帝离开,脊背一软,竟似脱了力般坐在堂下。
明德见状,忙上前扶起他:“兄长何必如此,父皇定会明察秋毫,还不逾一个公道!”
明骁舟扶着他的手站起身,面上神情萎顿:“可我心中不安啊,若皇叔事务繁忙,将这事忘了可如何是好?”
“父皇是天子,金口玉言的承诺,怎会有假?今日朝臣俱是听见了的,他们可都是此事的人证!”
“你说的极是。”明骁舟闻言,眼神一亮:“玄齐,还是你聪慧!”
明德闻言微微一笑,扶着明骁舟回到座位之上,他才返身落座。
一派兄友弟恭之态。
身旁明历神情不屑:“兄长何时与泰亲王府交好了?”
“玄止慎言。”明德扬唇一笑:“本王与泰亲王府本就未曾结仇,今日不过扶起子谦兄长而已,这便引得你忌惮了?”
明历闻言,神情难看,但嘴上仍旧不退让:“本王还以为你见明砚舟活着回来,便起了拉拢之心呢!”
明德本就是这个心思,被他戳破也不恼,仍旧笑道:“玄止多心了,你应多将心思放在朝政上,此前差事可是做得不好,本王听闻父皇似乎训了你许久?”
“你”明历面上不虞,闻言差点拂袖而去。
可如此多朝臣看着,他终是忍了下来,却不再开口,只一杯接一杯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