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含笑坐在一旁,并不看她。
容昭走进凉亭,先是看了眼小火炉上煨着的酒,又看了眼明砚舟身前未饮尽的酒盏,眉心拧紧又舒展。
她朝着虞兰川行了一礼,温声招呼:“虞大人,别来无恙。”
虞兰川起身,朝她微微颔首:“容小娘子,此前不知你乃是为救不逾而来,言语之中多有怠慢,请多包涵。”
“虞大人言重了。”
明砚舟以手抵拳,置于唇边轻咳一声:“你有事找我?”
容昭看向他,摊开掌心,那白皙的手掌中赫然躺着枚白玉瓷瓶:“不知你可有上药,我自作主张向黄柏大人讨了药来。”
明砚舟低头看向那包扎得并不算细致的手掌,低声道:“小伤而已,无须挂怀。”
容昭闻言,上前一步将那白玉瓷瓶置于桌上:“皮肉伤也不可轻视,药我已讨了来,回头便请小厮替你上吧。”
“多谢。”
容昭似乎轻笑了下,随后才转身离去。
虞兰川望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身旁挚友的神情,笑道:“不追吗?”
“什么?”明砚舟神情之上有一分怔忪。
“容昭见你我在此饮酒,心中定是怪你受了伤还不爱惜身体,瞧着是已然生了你的气了。”他眉眼狡黠,语气中满是打趣之意。
明砚舟神情愕然,半晌后正色道:“她不是这样任性的女子,且她尚未婚嫁,你莫要坏人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