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山低声道:“我过去是懦弱了些,可也不愿看着那人在黑暗中踽踽独行。那种感觉我再明白也不过了,是以能帮他一点,便是一点吧。”
思归叹了口气:“可这实在是太凶险了。便说今日,要不是那几位勇士出手相救,后果实在是难以想象!”
“可旁人救我,也是历经了千难万险啊。”沈青山低声道。
思归嘴唇动了下,却说不出半个字。
“如今便是舍了这条命,我也白捡了十多年的好日子,这样算来,我还是赚了的。”沈青山笑起来:“但清河郡我们不能再待下去了,早先托你去办的路印可办好了?”
思归从箱笼之中掏出两本文书:“已办好了。”
“那我们今日便走吧。”沈青山将手中包袱拢紧:“这些旧事,我不仅要在汴京说。若可以,我要走遍大胤,将这桩旧案说到人尽皆知!”
思归闻言,终是沉沉叹了口气。
两人也不再耽误,将行李搬到客栈门口等着的马车之中,随后便驾车离开。
而明砚舟与容昭此刻已在明骁舟的书房之中,三人面色均有些沉重。
房中烧着炭,暖意扑面,容昭觉得有些热,便解了披风,将其抱在手中。
明骁舟听完两人的话,眉头紧皱:“如此说来,叶宣一案还有人在追查?”
“没错。”明砚舟颔首:“那人在背后一步一步引导舆论,从汴京学子案,到我的护心镜,再到刘敏之死,计划缜密,绝非等闲之辈!”
“此人,会是谁呢?”明骁舟面色凝重:“叶家满门已逝,又有谁会记得平疆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