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2 / 2)

秦景云看着他,未曾出声。

“我便去做那杀尽佞臣的刀,以待澄清庙堂的那一日!”他的话虽轻,但掷地有声,秦景云心神一凛。

“到了那时,若明砚舟能醒来,那我们为老师申冤之路定会平坦一些。”说完,他轻叹了口气:“老天爷若能看见老师的冤屈,定会让明砚舟醒来的!”

“可此路何其艰难!”

“虽艰难些,倒也并非不通。”虞兰川缓缓道:“张覃如今虽失了些圣心,可他与柳青河一向交好,未必没有起复的机会。柳青河一如既往的片叶不沾身,滑溜的很。”

“那您要如何澄清庙堂?”

“逼仇观年开口!”他低声道:“他是张覃的学生,自己敛财如此之巨,怎会不孝敬于老师?”

“你是说,以仇观年此案,将张覃拉下马?”

虞兰川拧着眉,他闻言缓缓摇头:“单凭此事,那是无法奈何张覃的。他须得犯上,才有可能再也无还手之力!”

“可他向来谨慎,如何会做犯上之事?”

“他不做,那我便诱他做!”虞兰川严肃了面容。

秦景云闻言一凛:“那…那可是三公之一啊!”

“那又如何?他与柳青河把持朝政多年,提携亲族,垄断言官进言之路,使得陛下偏听偏信。打压武将,使突厥军队欺至眼前都无力还手,北境五州百姓至今还在突厥铁骑之下!”

他转过头,神情愤怒:“他们如此做派,可有半分为百姓?”

秦景云顿时失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