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蓁蓁笑起来:“你倒是活得通透。”
“经历得多了,便也就看开了。”容昭将长发披散在后头,就着屋中的温度慢慢烤着:“说起来,倒是有些想念淮县的冬日了。”
“淮县?”祝蓁蓁闻言,面容一怔。
“是啊,我在淮县长大。”容昭不觉有他:“淮县的冬日比清河郡暖一些,不过也见不到这么大的雪罢了。”
她起身,又在火盆中添了块银丝炭:“每到冬日,我与颂春便会围着炭火烤地瓜和栗子吃,如今想想真是极为怀念。”
身上的衣袍似被长发浸湿,容昭拧着眉看了一眼,随后起身走到衣柜前。
近日风雪不断,那薰笼之上覆着几件外袍与中衣,但都还未干透。
本就没有携带几件衣服,她翻箱倒柜,终于发现自己已无衣裳可换。
可所穿的衣料,此刻还湿哒哒得黏在身上,交领下的锁骨十分明显。
祝蓁蓁还拧着眉,似乎在想她方才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