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说得清呢?仇观年未曾给你孝敬吗?平日里未曾给你送过些什么?”
张覃一下白了脸。
那怎么可能没有?
仇观年一向活泛,逢年过年送来的礼物俱是贵重之物,只是张覃从不往那处想罢了。
“如今…如今可如何是好?”
柳青河轻哼一声:“你比我年纪还稍大些,本不该由我来质疑你的为人处事。可你太过心软,为何就不能记着那些朝臣俱是些棋子,若无法救,那弃了便是。”
“可…可吏部是何等重要的位置,怎能随意弃之?”
柳青河抬眼,看着那优柔寡断的张覃,不由一阵心烦意乱。
他起身,指着铁钳子将炭火拨了拨,果见那原本奄奄一息的火苗,顿时又旺盛起来:“我既能拔擢他,那也定能拔擢他人,重要的是这个位置,而不是这个人!”
张覃闻言,沉默着不再开口。
柳青河返回案旁,他端起茶杯却见茶水微凉:“朝堂之上,若想面面俱到,那是不可能的。若无决心裁剪枯枝,那你必受其乱!”
半晌之后,张覃抬头:“我明白了,青炎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