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无处发泄,索性便又寻了个名目进宫。

只是她这回却不是看望刘太后,而是特意去见景婳。

景婳虽与她向来不合,但她来了自然也不可能不见,只能上下打量着云嫣,疑心她这回来又是要做什么。

“我近日一直在寻一位画师,仔细一打听才晓得这画师如今就在景婳姐姐这里。”

云嫣一边喝着茶,一边往四下里打量。

虽不曾打听过段霜守的处境,但她也多半能猜到些。

景婳扫了她一眼,语气微妙道:“妹妹这消息可真是灵通,只是我这里哪里会有什么画师,你莫不是弄错人了?”

云嫣轻声说:“自然不会弄错,姐姐这里有个叫段霜守的不是?他便是我要寻的画师。”

景婳正要否认,但将这名字仔细地肚子里溜了一圈,她这里竟然还真有个叫段霜守的?

那个好色之徒,还是个画师?

“你找他做甚?”

景婳颇是防备地打量着她。

云嫣说:“我生得这般得天独厚的美貌,自然是要寻个画术了得的画师将我如今的模样记在纸上。”

景婳还没听过有人这样拐着弯自己夸自己长得美呢。

“哪里会有女子这般喜爱自己的皮囊,你如今嫁了人不正应该修习内在?”